许多情节可在《家》和其他巴金小说中找到

东方早报记者 石剑峰

《春梦》手稿（局部）（图片来源：东方早报）

未完成的《春梦》是已故作家巴金早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该作直接影响了巴金后来著名的“激流三部曲”。日前，《春梦》手稿首次为巴金研究会整理完成，并刊登在最新一期的《现代中文学刊》上。

巴金曾在《谈<新生>及其它》一文中，提到过当年《春梦》的写作情况，“我在廉价练习簿上写的片段大都是《春梦》里的细节，我后来在马赛的旅馆里又写了一些，在海轮的四等舱中我还写了好几段。”改稿写于1928年，为未完成的片段稿，之后几十年从未出版过。1991年，巴金将这一珍贵手稿捐赠给中国现代文学馆。据《春梦》手稿整理者、巴金研究会秘书长周立民介绍，《春梦》写在一本32开的练习簿上，共35页，整理稿有11000多字，“目前留存下来的并非是一份完整的手稿，而是一份残稿。一是因为手稿前半部分残缺，二是因为这也是一份未完稿和未定稿。目前手稿仅存4个片段，没有最后完成。同时小说中的人物名字也有许多未定。”

最初对于《春梦》的创作，巴金有一个宏大的计划，他在《谈<新生>及其它》中写道：“打算在《灭亡》前后各加两部，写成连续的五部小说，连书名都想出来了——《春梦》、《一生》、《灭亡》、《新生》、《黎明》。”与《春梦》（残稿）刊登在同期《现代中文学刊》上的还有周立民《<春梦>残稿释读》一文，周立民对小说《春梦》与其他巴金作品的关系作了介绍，他说：“在最初的设计里，《春梦》是《灭亡》的前篇，但后来以《灭亡》为中心的系列写作计划被以《家》为中心的‘激流三部曲’写作所替代。”“《春梦》是《家》的前身，又并非后来的《家》。”不过《春梦》中许多情节都能在《家》和其他巴金小说中找到。对于这部小说的内容，巴金自己也曾说过，“《春梦》写一个苟安怕事的人终于接连遭逢不幸而毁灭。” 巴金曾交代过《春梦》残稿的利用：“这些细节中有一部分我以后用在《死去的太阳》里面，还有一大段我在三年后加以修改，作为《家》的一部分。”

虽然是残稿，但周立民介绍，《春梦》情节还是比较完整的，小说也是典型的巴金早期风格，是巴金惯用的那种抒情和感伤的基调，从语言到情感的表现方式上看也有所谓的“新文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