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所谓高价买下。
嘉宾:对,其实不仅是买你的的这个画,我要买的就是这个精神啊。
主持人:这一切对于潘玉良来说,我觉得都是好事儿啊。
嘉宾:可是第二天,把画展的门一开,她惊呆了。那个已经被人家定了一千大洋的《人力壮士》上,不但被人家用刀划破了,上面还写了几个字。
主持人:什么?
嘉宾:叫做妓女对嫖客的歌颂,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一个男性的裸体画,所以潘玉良看到都呆住了。整个的画展是狼藉一片,有些人还把她的画给偷走了。
主持人:那么《大忠桥》那一幅画呢?
嘉宾:《大忠桥》也不在了,所以说,这件事上潘玉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潘玉良的一生,有一个东西始终让她摆脱不掉,在一些人的眼光中间,她一生中间都背着妓女的那个耻辱的十字架。
主持人:你越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他们越想不断地提起,就是让你一次一次地受到伤害啊。这是来自社会方面的打击。
嘉宾:但是紧接着家里面的一件事也出来了。潘赞化的大太太来了。
主持人:就是大老婆,这个正妻来了,这在古代、旧社会,对于小妾来说,这是一种没有办法摆脱的束缚。电影当中就有这个情节。
嘉宾:虽然这么一跪,完成了这个礼仪,但是她的心中的屈辱和痛苦,我想可想而知。主持人:这个时候,潘玉良心里面别提多难受了,艺术上不被人理解,回到家,恐怕还要受到一定的压抑。这双重压力下,一般人真受不了,
嘉宾:这个时候,法国又邀请她去,送画,开画展,她第二次地离开了祖国。来到了法国。
主持人:那个时间是在1937年,而且当时一个直接的契机,就是她参加万国艺术博览会来推出自己的作品,遗憾的是,这一次一走以后,四十年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主持人:1937年潘玉良在黄浦江边和潘赞化依依惜别之后踏上了去法国的邮轮,这一走就是40年。在法国,她被人们称为"三不女人",就是不恋爱、不入外国籍、不与画廊签约。前两项好理解,那是她对爱情的忠贞和对祖国的赤诚,可这第三点不与画廊签约就意味着可能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因为和画廊签约就好比现在明星找经纪人,这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她为什么坚持不干呢?
嘉宾:可以说是因为人格的独立,也可以说艺术的独立,但是我觉得更主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生活、对钱不是那么看重,过得去就行了,以至于,她的一生中间都在贫困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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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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