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论写作:写作时应无党无派 不应做群众代言人
■ 现场互动
问:在资本绑架下,作家如何坚持独立性?
莫言:汪曾祺(上世纪)40年代写过一篇读书文章,就对小说现状深感忧虑。当时好莱坞电影进入中国,很多小说读者变成电影院观众,汪曾祺认为小说走到穷途末日。几十年之后这样的忧虑依然存在。我想起晏殊的诗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某种文学样式衰退了,被另外的样式代替是无可奈何的,但生活里毕竟需要文学艺术,就算小说不行了也会有别的艺术形式。面对纷繁复杂信息爆炸的时代,作家需要有定力,不被外界诱惑。90年代初期一些作家下海,也有一批躲进书房写作的作家,就是后来的“陕军东征”。我也没经得住诱惑,当时写剧本3000元/集,我写了10集,一集15000(元),税后,觉得占了巨大的便宜。结果平凹的《废都》赚得更多。有的人可以一辈子干很多事,但大多数人一辈子只能干好一件事。像我这样,中等偏下智力,一件事都不见得干得好。
问:莫言提到作家生活中可以有好恶,但写作时应抛在一边,这种说法有点绝对?
莫言:中国有句老话,叫“说归说做归做”,这是个提醒,我只能尽量做到这一点。老虎活着的时候咬死很多人,咬死猪和羊,那个时候打死老虎的人是英雄,等到老虎死后再去拳打脚踢,就有些过分了。日本侵略中国战败之后,当年一些举着旗子欢迎日本人的人摇身一变欺负日本遗孤……其实好人和坏人之间有一大段模糊地带,这个模糊地带也是作家施展的最广阔天地。
问:作家的社会角色与自我的关系?
贾平凹: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作家的状况,生活的时代决定了作家的一些特质。现在中国作家处于大的转型期,和别的国家的社会责任就不一样,如果我生活在遗孤富裕程度比较高的国家,我的表达和现在也会不同。我有幸生活在这个时代,每个作家也无法摆脱自己的时代。
乌尔苏拉:我觉得作家在社会中的角色是由不同的方式来定义。对财政局来说,我就是自由市场挣钱的公民;对出版商来说,我是和他们有合同的作家。我在德国的很大一部分责任,就是关于生活下去的部分。我对社会来说没那么大的责任,我就是一个个体存在,自愿进行写作。我觉得如果过多谈社会责任,有点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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