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本报于12月16日推出大型系列策划报道《重估中国当代文学价值》首篇,就最近引起文学界和大众普遍关注的“中国当代文学定位”之争进行了深入报道。此次争论的核心人物——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与清华大学教授肖鹰分别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尽管两人此前曾经各自发表文章宏观阐述过个人的观点,但是,许多细节层面的问题并没有展开具体讨论。作为同时专访两位学者的首家媒体,本报主动介入到该次中国当代文学的大讨论之中,从当下文学的整体评价,到具体作家作品的分析以及焦点文学现象的透视,力求进行一次全面的、详尽的、具体而微的剖析和解读。接下来,本报还将约访众多全国的学者、评论家、作家等,从各个层面论争这一重大问题。
首篇中,陈晓明通过对几位当下顶尖作家的作品进行论述,阐释了他所提出的“中国文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的观点,他认为,中国有这几位作家,已经足够撑起这个时代的文学高度。其中,他谈到,阎连科的小说《受活》将作为一部纪念碑式的作品在中国的历史上留下来;贾平凹解决了中国的作品如何能够回到本土,并在本土的基础上,写出汉语言文学的魅力、特点的问题;而莫言是一位深深了解西方小说的作家,但,他又非常有意识地把中国传统的文化经验融入到了自己的写作中去;当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出版后,其强大的、宽广的写作能力,充满历史反讽的主题,活灵活现的人物,加速了陈晓明有关“高度说”想法的成熟。另一方面,肖鹰则从文学商业化、作家沉迷于技巧和自我复制、批评体制崩溃等诸多方面对陈晓明的观点给予了反驳。同时,两人还分别就“文学的中国立场”“中国的文学定位应该怎样完成”等问题阐释了各自的观点,并厘清了此前外界的一些错误理解。
首篇推出后,迅速引起了来自各方面的普遍关注。除了各大门户网站、专题网站、媒体网站纷纷即时转载之外,对陈晓明的“高度说”一直持续关注的网民们也透过本报此次的深入报道,进一步了解了陈晓明观点的具体内容,网上由开始的一面倒“攻击”陈晓明,转而出现了支持他的声音。而肖鹰的观点代表了当下大多数人对文学的失望态度,首篇的访问中,他所归纳的反驳“高度说”的三点看法,也被网民不断引用。另外,我省文学界的学者和评论家也对本报推出关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进程的大型策划表示了肯定。由于《重估中国当代文学价值》是近来文学界争论事件中第一篇邀请争论双方代表人物同时出场的深度专访,因此,国内许多知名学者也颇为关注。
同时,在本报推出该大型策划报道之后,国内其他媒体也开始介入这一话题或展开更广泛层面的讨论。比如,《北京晨报》集中整理了陈晓明、肖鹰、顾彬、王蒙等人的发言,以《中国当代文学,峰顶还是谷底》为题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羊城晚报》专访了著名批评家、南京大学教授王彬彬,就“高度说”发表意见。
此外,本报也收到了不少读者的反馈,其中一位名叫南鸥的读者在来信中写道:“任何具有文化自省意识之士都绝对关注你们所策划的选题,我想这样的论争已经上升到一个‘文化事件’的高度,因为这样的探讨已经远远超出文学的范畴,已经牵涉到‘一个民族的文化’和‘一个时代的文化’的神经。”
今日,本报推出《重估中国当代文学价值》第二篇,在该组报道中,陈晓明与肖鹰的访谈将深入到更具体的问题中,两位学者将重点论述当下作家群体的创作现状以及在大众层面上十分受关注的网络文学与新生代作家。继首篇陈晓明详评作家作品之后,本期,肖鹰也将谈谈他对当下中国顶尖作家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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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鹰:阿来写的是民俗电视文学 贾平凹代表乡土文学的颓败
肖鹰在接受记者专访期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当下作家和作品的失望,甚至对于一些作家和作品被奉为经典或巅峰,感到十分不解。在他看来,当下的文学在技巧上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但并不是新鲜的,也没有生命的热度和浓度。“现在被个别批评家‘飙捧’的作家,都散发着‘前所未有’的颓败气味。”
“阿来写的与其说是文学,倒不如说是旅游招贴”
不久前,肖鹰到四川参加一个研讨会,会议期间看到了作家阿来的新作《格萨尔王》,表示不忍卒读。“我看过他的《尘埃落定》,写得很华丽,不过,我想说,真正的文学不能以华丽为标准。阿来并没有写出真正的藏族文化,而仅仅是把藏族文化以奇观异景的方式呈现出来了而已,以玩赏的形式呈现给读者。他写出来的与其说是文学,倒不如说是旅游招贴,因为当中没有更深层次的挖掘,这样的文本是电视式的,是电视文学。真正的文学应该要面对媒体文化的挑战,作家写出来的应该是只有文学才可以表述的东西。目前,有很多作家都在效仿阿来,用做古董的方式贩卖文化。”肖鹰认为,文学不是不可以写民族性、地域性,但是,应该从中呈现出深刻的生活品质和人生的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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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研 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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