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性文化节确实玩的就是心跳。不仅广东省政府副秘书长、性学专家张枫在现场陈说“男女两腿之间的事情”、网络红星张筱雨着情趣内衣在T台走秀,而且日本AV女优黄金咲也亮相表演“制服诱惑”,引来“狼叫声”一片———看来除了充满好奇心的人以外,肯定还有很多“狼友”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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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记者看出,与“性”的火爆相比,“文化很冷”。那些所谓的性学知识讲座和秦、汉、唐性文化藏品展区几被冷落。观众们好像压根就不想去体验“性文化”的博大精深,追溯一下它的伟大传统。
这就对了,“性”才是实质和卖点,而“文化”只是一个粉饰性的道具。
用“文化”来遮遮掩掩“性”虽然让人难受,但如果没有它,这个节能不能举行恐怕都是问题,毕竟仅仅是“性”还是没有多少合法性的。
更重要的是,“文化”是对大众———尤其是“狼友”———的窥私、猎奇欲望的一种包装。在这里,它的功能并不是把“性”变得高雅,而是把对女人身体的猎艳在道德上变得正当。
现在早已不是一个性压抑的时代。但社会上的窥私癖、恋物癖们(这个种类很多,有好丝袜这口的,也有好“玉足”这口的,不一而足)还是一拨一拨地出现。
这不必然证明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当初错了:他认为解除了性压抑,人就会变得精神健康。这只意味着,他那个时代的变态主要是性压抑带来的;但是,性压抑只是让人变态的一种,在我们这个时代,催生出窥私癖、恋物癖的,主要并不是性压抑,而是其它方面的压抑和生命受挫。对于这样的压抑和生命受挫,性或其变态形式其实具有治疗功能,这种“替代性的发泄”所获得的快感是难以言喻的。
但在日常生活中,满足窥私、恋物这一癖好有着道德甚至人身上的风险,轻则被人骂为“变态”,重则可能被抓被打。像前段时间广州白云区和番禺区所出现的专门偷女人胸罩、内裤的“色贼”(我发明的一个词),其作案过程就被拍了监控录像。而在网上窥私、恋物就没有了风险,虚拟世界的隐身匿名使一个人的欲望能够毫无忌惮地发泄。出现在这个性文化节的张筱雨其实就是满足了网民的窥私心理成名的。一个网络红人对应于大众的一种或多种欲望和情绪,这是一个策划大师不会轻易泄露的商业机密。
但在网上窥私虽然没有风险——就像前段时间网民窥闫德利,以及更前段时间窥阿娇柏芝的艳照一样——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所看到的无非是图片或图像,而不是真人,同时缺少现场感。而对于窥私来说,图片和图像当然是没有真人过瘾的。
那么有没有一种又过瘾又没有道德人身风险的窥私方式?有,性文化节就是。
正因为如此,据说在黄金咲一上舞台时,场面就一片混乱。而在欣赏了着情趣内衣的模特5分钟的表演后,观众仍意犹未尽,当模特们都下台休息换装时,他们仍向后台涌去,想与模特“近距离接触”。
这一切因为“性文化”这一主题都不可作道德判断。在这里,面具已经扯去,窥私可以堂皇登堂入室。弗洛伊德肯定会说:你们真会玩,居然还可以这样让欲望得以无害地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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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欧阳鹏 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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