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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青:台湾 台湾|两岸大学生文化体验营


来源:凤凰网文化

台湾,提起这个名字,首先浮现在脑海里的竟是一片空白。必须承认,我并不是很了解那个遥远的小岛,或者说,台湾在我的心里是几块儿碎片,有余光中的《乡愁》;有《流星花园》式的台剧;有台大公开课;有澎湖湾;还有妈祖……

2018年7月28日至8月4日,由北京师范大学人文宗教高等研究院、中国文化院、凤凰网、台湾中时媒体集团、佛光山文教基金会等单位,联合主办的第九期海峡两岸大学生文化体验营将在大陆举行。

本期体验营以“笔墨纸砚文化之旅”为主题,选取杭州、湖州、宣城(泾县、绩溪)、黄山(歙县、屯溪)等地为考察点,带领两岸大学生了解笔墨纸砚的起源和历史发展过程,观察、体验其精细的制作,感受笔墨纸砚所承载的中华书写文化。

体验营共遴选大学生营员40名,大陆和台湾各20名,分别由凤凰网和台湾《旺报》通过前期征稿和面试从两岸高校中遴选。本文为两岸大学生的报名征稿选发。

台湾,提起这个名字,首先浮现在脑海里的竟是一片空白。必须承认,我并不是很了解那个遥远的小岛,或者说,台湾在我的心里是几块儿碎片,有余光中的《乡愁》;有《流星花园》式的台剧;有台大公开课;有澎湖湾;还有妈祖……这些碎片在我的脑子里,却拼不出一幅完整的图案。但我还是想努力拼出一点样子来,有憧憬,有希冀,甚至还会有一点刻板印象,但那是我心中的台湾。

首先要写的,是我和班上同学阿婷的谈话。

阿婷是泉州姑娘,曾经在台湾的桃园读小学。据她讲,台湾除了台北以外,很多城市都是比较惬意的,人们的生活节奏比较慢,有些人家会有自己的两层小屋,屋外有自家的信箱,虽然现在电子邮件以及其他社交软件已经成为通信的主要手段,高楼大厦也越来越多,但是还有一些人家保留着慢而温情的传统。

台湾有很多新鲜的水果,有漂亮的花。阿婷说,那里的口音和福建差不多,都是闽南语,只是会偏“嗲”一点。和我想的不同的是,台湾并不是一座非常开放的城市,它甚至有些保守。阿婷讲,台湾人很信妈祖,非常信,过年要去妈祖庙抢头香。台湾很多老人也比较保守,他们对于婚前性行为以及其他一些开放的东西是不大赞成的。但阿婷似乎对这一点并不介意,她觉得传统是一件挺好的事。我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在这个事事强调求新求变的时代,你听到一个人说,传统是一件好事,这是很稀罕的。

写到这里,我就想起参加过《中华好诗词》节目的几个台湾人。其中一个是孔繁锦,精神病科医生。印象中,他很温和,喜欢给家人弹吉他,说话时总是带着不紧不慢的笑容。他是孔子后代,在录制节目的时候,也会提到孔氏宗亲会。决赛那天,孔太太也来到了现场,她有传统女性的娴静亲和,也不失自信大方,或许就像阿婷说的,传统是一件好事。

朱丹青,山东大学

后来我问阿婷有没有再回台湾,她说有,因为那里有外婆和大舅舅,只是回去不太方便,要办签证,坐船也比较麻烦。另外,阿婷也提到,台湾有一小部分人很激进,支持台独,不喜欢大陆人,但大部分还是很和蔼亲切的,与大陆人没有什么隔阂。

在问阿婷有关台湾的种种时,我能看出来,她对于台湾的印象是美好的,当然,这里面肯定也包含着对童年时代的怀念,当美好的时间与美好的空间在一个人的记忆中交织时,那种幸福的情感一定是自然而然地生发并流露出来的。

我没有问阿婷她的外婆和舅舅是怎么在台湾安定下来的,也许是经商,也许是别的原因,如果再丝丝缕缕地追寻下去,不知道又会牵扯出哪些动人或者辛酸的往事。往事?很难说得明白。有时候,当一件事情蒙上前尘,对错的界限就变得模糊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慨与体谅的心情。

我还记得《客从何处来》里,曾宝仪第一次回到淮安老家,跪在素未谋面的四外婆膝前的场景。四外婆叮嘱说,不要把自己曾经乞讨养活一家人的事告诉宝仪外公。“你外公他在外面不容易的。”四外婆一遍遍地重复,两个人眼里都蓄着泪。曾宝仪事后回忆说,她们仿佛望进了彼此的眼睛。有些事情,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是只能用心去体会的。

当年,宝仪的外公王悦善作为一名印刷工人,随总统府印刷厂一路南下,迁往广州,并在半年后到达台湾。四十三年后,也就是九二年,才得以重返故乡,只是那时父母、大哥都已不在。他修墓碑,做法事,并在墓碑旁种了一棵树苗。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二十二年后,当宝仪追寻着外公的足迹,再次站在墓前的时候,小树苗已经长大了。“你看,树说是,他听到了。”宝仪看着随风摇曳的树枝笑起来的样子,让我特别感动。

因为这期节目,“曾宝仪”不再只代表着台湾艺人这个简简单单的标签,她还是一个可爱体贴的外孙女,一个温情有礼,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节目组为她提供了当年人们离开大陆前瑟缩在港口的老照片,她说,当她看到那些照片时,觉得照片里有声音:“好挤啊,好多人啊,好冷啊。”“妈妈对不起。”

只是那声对不起又有没有机会说出口呢?即使有机会,他们敢说出来吗?当一个时代横亘于一条浅浅的海峡时,有些话,有些事,有些人,是难以触碰的。

大陆有一条公益广告《回家》,讲的是一位老人惶急地从台湾赶往大陆过年的故事。六十三年,近乡情切亦情怯,见到同样头发花白的哥哥时,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与犹豫。他准备了二十一个红包,最后一个放在与母亲的合照前。他终于回来了。

网络图片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文学的意义常常是在言外的。而台湾,她的意义又是什么?是亲情?是流浪?是对现代社会的一种反思吗?还是早已根植于血脉中的习惯与共情?

我说不出来,但一直期盼着。

梁道萍小姐姐在她文章的最后一段这样写到:“日月永恒不移,在北大求学时我想起家人,总是仰望着日月,而最终我明白了这个道理:「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总有一天,我也会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祈盼着。

[责任编辑:康佳 PN195]

责任编辑:康佳 PN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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