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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艺术介入乡村——中国乡村在地性创作盘点


来源:艺术中国

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中国的乡村在地性创作在规模和数量上都日渐扩大。在这里一方面是地方政府邀请策展人和艺术家主办的大型艺术节,一方面也有艺术家自发组织的艺术计划和小型艺术节。

近年来中国当代艺术日益精英化、学术化、景观化的同时,围绕着乡村为主题的在地性创作日益活跃。一方面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的影响力深入人心,给同为拥有数千年农耕文化传承的中国做出了一个当代艺术与乡村融合的范例。它昭示出被城市现代化不断抛弃的乡村地区拥有广阔的艺术实验舞台,对于封闭在大学教室和艺术家工作室的艺术家和艺术生来说,乡村提供了无限丰富的原生态素材和广域的空间,全然不同于城市的社会结构,这对于当代艺术的创新提供了巨大的富矿。一切过往的经验都不在适用,当代艺术在乡村重现活力。

弗洛伦泰因·霍夫曼在乌镇水剧场的作品“浮鱼”

弗洛伦泰因·霍夫曼在乌镇水剧场的作品“浮鱼”

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对于开发本地区资源拥有积极的热情,中国地区广大,对于旅游资源不甚突出的地区能否借助当代艺术的聚焦获得差异化的优势,继而赢得外界的关注是部分地方官员思考的选项之一。

正是基于上述的一些原因,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中国的乡村在地性创作在规模和数量上都日渐扩大。在这里一方面是地方政府邀请策展人和艺术家主办的大型艺术节,一方面也有艺术家自发组织的艺术计划和小型艺术节。它们的规模有大有小,但有两个基本特征让它们区别于城市系统的“白盒子艺术”和各种地方传统民俗的文化节,这两个基本特点就是当代性和在地性。当代性决定了不仅创作语言一定具有当代性特征,这区别于任何传统艺术形态,同时创作的着力点又是基于当地历史与现实素材基础之上的,它构成了对地区文化的重新解构与新的想象。在这里笔者并没有将乡村建设这一特征强加在乡村在地性创作这一领域,尽管有很多艺术节和项目都涉及了乡村建设这一领域。乡村建设是一个远比乡村在地性创作更为广大的领域,乡建具有更强的社会性意义,是一个综合性多学科交叉的广域范畴。在地性创作和乡建是互为交叉联系又相互独立的领域。

首届道滘新艺术节粮仓展区的外立面投影

首届道滘新艺术节粮仓展区的外立面投影

在这些乡村在地性艺术节和艺术项目推进的过程中也伴随产生了很多问题。有些艺术节首届轰轰烈烈,之后便有无音讯,如同释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有些项目始终囿于艺术家自我的小圈子,只能局限在有限的地区,难以向外界扩展。有些项目渐渐蜕化为纯粹的城市消费旅游景观,失去了艺术的先锋性。还有一些艺术家和学者对于乡建热情很高,他们没有厘清艺术和乡建两者的边界,导致左支右拙,难以为继。从根源上来说,中国目前的国情背景有两大方面决定了在地性创作的困境,一方面就是中国目前国情还处在城市化的高度进程中,乡村资源的开发其实也是城市化进程的一部分,它的思维模式也必然是工具化、短期化和效率化的,比如快速的经济回报,急速的推进商业旅游和文创产品。如果短期内看不到明显效果,这个项目就容易走向夭折。另一方面就是长期的城乡二元结构造成的文化和信息的严重不对称造成的相互理解的屏障。这在很多艺术项目难以实施或得不到充分实施中都能体现出来。从艺术家和策展人角度,一方面有些艺术家的热情很高,他们的文化理想不局限于单纯的艺术创作,他们以为乡村具有可以充分实施的空间,有乡村文化拯救者的心态,但在现实中会发现乡村有着比城市系统更为复杂的人情网络和封闭保守的观念,很多想法都难以实施,有的项目中途夭折,令人深感遗憾。还有的艺术家习惯了自己封闭的艺术生态,不愿和外界产生更多的互动,乡村只是提供了一个物质性素材库。

宋冬在首届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上的影像作品“煞风景(春夏秋冬)”(图片由隆里艺术节策展人爱默杨提供)

宋冬在首届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上的影像作品“煞风景(春夏秋冬)”(图片由隆里艺术节策展人爱默杨提供)

但经管有各种复杂多样的问题,中国的艺术家、策展人、文化学者和各地积极支持在地性创作的地方官员还是做出了巨大而艰巨的努力,目前已经取得了很多丰硕的成果。笔者尝试将国内目前一些比较知名、较有特色的乡村在地性艺术节或艺术计划梳理了一番。大致可以分为以艺术家个体为主导、地方政府与艺术家合作的大型艺术节模式、艺术院校艺术实践三大类。实际上艺术家个体与艺术院校型的在地性创作都是要与地方政府紧密合作,只是前者的个人化色彩更为浓郁,后者院校的研究性更为突出,这样分类更便于比较剖析。

一、以艺术家个体为主导的艺术项目

以艺术家个体为主导在乡村进行艺术乡建和在地性创作,以笔者观察,可包括碧山项目、许村项目和石节子美术馆。其中碧山和许村在当年影响力较大,已经逾越过艺术圈。石节子美术馆在艺术圈知名度很高。这类项目的艺术家和策展人左靖、欧宁、渠岩、靳勒,他们一般都有较为完整的乡建理念,具有鲜明的社会理想主义特征。项目的侧重点也并非局限在艺术领域。这类项目属于乡村在地性项目的早期原创类型。目前也有一些个体艺术家在乡村实践,但影响力只囿于很小的艺术圈内。

【碧山丰年祭】

碧山书局与碧山丰年祭(照片部分来源于网络)

碧山书局与碧山丰年祭(照片部分来源于网络)

碧山村是徽州地区的一个古老乡村,这一地区保留有很多徽州古老建筑和传统手工艺。2011年由知名策展人左靖和欧宁等共同创意、发起的首届“碧山丰年祭”在黄山黟县碧山村举行。艺术节包括丰年祭仪式、主体展览、徽州历史文化展览、手工艺市集、调研项目展示、早期农村电影放映、当代农村纪录片放映、学术研讨会、文学活动、新民谣音乐会、徽州戏曲汇演的等十个部分。碧山丰年祭具有中国大地艺术节的开创性意义。碧山丰年祭的侧重点在于以综合性艺术手段来来展现徽州的传统文化的魅力,并非局限于当代性领域的艺术创作。

碧山丰年祭是源于碧山计划的一部分,碧山计划远远不限于艺术领域,它脱胎于台湾美浓的乡建活动,它以建立社区文化、凝聚社区共识、建构社区生命共同体为社会文化理念,将古老的徽州文化传统以现代人的方式重新梳理与呈现。项目包含由徽州老建筑的维修和改造而成的碧山书局、碧山书院、碧山供销社等文化场所,反映徽州手工艺项目的“黟县百工”,传播出版的系列丛书《碧山》和《汉品》、《黟县百工》等子项目。其中以现代人视角为切入点,详实完善的田野调查为基础的《碧山》丛书,洋溢着浓郁的乡土人文情怀,成为很多文化知识群体的“民艺圣经”,图书为碧山计划的广泛传播赢得了良好的口碑。碧山丰年祭因为各种原因后来没有再延续下去,目前项目以碧山供销社为平台,不断有小型展览展出,仍然保持了在地性创作的特色。

【许村国际艺术节】

渠岩工作室与许村国际艺术节(照片部分由许村国际艺术节媒体部提供)

渠岩工作室与许村国际艺术节(照片部分由许村国际艺术节媒体部提供)

同为2011年,由艺术家渠岩在山西晋中的许村策划发起了许村国际艺术节。碧山与许村一南一北唱响了中国文化艺术精英返乡建设的高潮。许村和碧山项目有一根本共同点就是首先尊重和肯定乡村的价值,以现代性文化艺术手段重新激活古老的乡村。渠岩是一位老85成员,具有鲜明的社会批判意识,他不仅对于权力和资本对乡村的戕害有着清醒的意识,同时也对各种形式的艺术乡建抱有批判态度。渠岩的着力点更多的是集中在思考如何重建乡村文化的社会性意义,乡村艺术创作并非是其关注的重心。许村国际艺术节至今已经举办了四届。许村已经成为乡村文化重建、传承传统文化发展、融汇乡村文化与当代艺术的试验地。许村国际艺术节能够延续下来,不仅在于渠岩等主办者的积极努力,项目确确实实为许村带来了很多基础性的改变,为乡民带来了实惠,赢得了地方政府的信任。但囿于现世环境的局限,渠岩的很多文化理想也只能部分实践在许村项目中。

【石节子美术馆计划】

石节子美术馆计划(图片由艺术家易雨潇提供)

石节子美术馆计划(图片由艺术家易雨潇提供)

石节子美术馆计划是一个有趣的项目。石节子村是一个很小的山村,只有13户人口,位于甘肃天水市秦安县叶堡乡。这里没有什么独特的资源。毕业于西安美院雕塑系的村长靳勒对乡村在地性艺术有独特的理解,他把整个村庄作为一个美术馆,包括每家每户,甚至村里的所有山山水水,周围的一切,都成为一个美术馆。自2009年成立石节子美术馆后,靳勒邀请了很多着名艺术家来到山村里进行在地性创作。他们在山村四周建雕塑,在山崖上刻字、在山体上投映影像作品,放映乡村内容的电影...村里准备建一个艺术工作室,还有一个陶窑,为平时喜欢绘画、手工艺、刺绣、草编的村民提供场所和一个有创造性的氛围,让村民能介入艺术。所有的举措都比较朴素切实,贴近乡村基本的生活状貌和乡民的一些实际需求。

二、大型艺术节模式

由地方政府出资,邀请策展人与艺术家到当地策划大型艺术节是目前较为主流的形式。地方政府的目的是要提升地方文化形象,推广地方旅游品牌,带动地方经济发展。而策划人和艺术家可以获得较大的资金和使用空间权限,可以实施一些较大型、深入性的在地性、公共性艺术作品。受到条件的限制,部分地方艺术节的后续活动不再采取首届的大型博览会模式,而是采取长期的驻地计划。

【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

乌托邦•异托邦——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图片部分来源于网络)

乌托邦•异托邦——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图片部分来源于网络)

乌镇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人文自然资源。而乌镇地区领导又非常重视文化资源的挖掘和开发,先后举办了乌镇戏剧节,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建立木心艺术博物馆,一系列举措使得乌镇成为江南地区新的文化重心。

2016年,由陈向宏策划主导的“乌托邦·异托邦——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规模宏大。展览汇集了来自15个国家和地区的40位(组)着名艺术家的55组(套)130件作品。此次展览充分考虑了在地性创作特点,有12位艺术家的作品是根据展览主题、经过对乌镇水乡一年多的考察,专门为这次展览精心创作的新作品。本次展览邀请国际明星级艺术家比例最多,也是建国以来在乡镇举办的影响最大的一次当代艺术展。据统计,有百余万景区游客参观了在乌镇西栅公开展出的作品。

这次展览中的作品体量巨大,材质使用丰富,想象奇特,视觉冲击力强烈,具有很强的景观性。“大黄鸭”的作者霍夫曼在水剧场建造的粉色“浮鱼”、美国女艺术家汉密尔顿在西栅景区的国乐剧场利用当地纺织业的材质制作的《唧唧复唧唧》,陈志光作品《乌合之众》安迪·莱提宁的《铠甲》等作品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首届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体量和耗资巨大,乌镇下一步的举措值得关注。

【东莞道滘新艺术节】

道滘镇隶属广东省东莞市西部、位于珠三角流域的水乡地带,水道纵横,河涌成网。道滘地区有着典型传统岭南文化特征,民间戏曲、粤剧发达。道滘地区历经了传统农耕、手工业、和新兴的加工业和电子工业,具有丰富的在地性创作素材。

道滘新艺术节

道滘新艺术节

道滘新艺术节

从2016年起,由艺术家范明正在广东东莞道滘镇发起的道滘新艺术节至今已经举办了两届(秋季项目正在进行)。新艺术节意在以当代艺术的力量激活道滘镇这一具有传统岭南文化特色的南方小镇,探讨新艺术与传统文化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第一届新艺术节为规模较大的综合性艺术展,包含“绘画与图像”、“装置与委托创作”、“新媒体建筑投影”与“放电影”4个单元的作品。

第二届东莞道滘新艺术节春季项目包含影像和实验舞剧两个单元。两届艺术节的亮点都在道滘镇古老的粮仓上演。第一届为李振华策划的粮仓外立面投影,国际化的影像风格投射在古老斑驳的墙壁上,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第二届春季项目中,高艳津子创意的实验舞剧《三更雨·愿》在古老的粮仓内上演。将实验舞剧引进到地性项目中在国内是较为罕见的。

秋季项目将围绕道滘老建筑的修缮和改造进行,包括新开放的兴隆社区的民国建筑“善堂”、南丫村的南阁水厂(现已改造完成,成为集艺术和休闲一体的综合文化中心)、村学堂等。目前组委会正在邀请艺术家驻地创作,这些新修缮的老建筑将陆续成为影像、装置和架上作品的展示空间。目前新的大型艺术中心也在紧张的修建中,未来这里有望成为珠三角区域在地性创作的重点区域。

【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

2016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展览现场(图片由隆里艺术节策展人爱默杨提供)

2016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展览现场(图片由隆里艺术节策展人爱默杨提供)

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和道滘新艺术节都是比较新的艺术节。但由于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宣传有限,直到今年第二届新闻发布会,很多业内人士才知道这个艺术节。隆里位于贵州省锦屏县西南边沿,是明代戍边的军事堡垒,古城保留了很多古中原文化特色的老建筑和风俗民情。

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首届于2016年开幕,新媒体艺术节邀请了来自国内外50多名新媒体艺术家参加。展览深入到广袤的乡村公共性场域,如稻田、空地和老建筑空间中,充分发挥了影像、投影、激光、装置等各种新媒体的技术手段,将古老的隆里古城装扮的如梦如幻。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节侧重以最新的艺术和科技手段来介入到项目中。邀请的艺术家中也不乏国内部分顶级的新媒体艺术家。

2017第二届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季的开幕式上,总策展人爱默杨将展览的主题定为“艺术、乡村、不确定的空间”。“不确定”是指不断生长、开放和可参与性。意在对当下封闭性的乡建创作的批判。今年的活动之所以不叫“节”而叫“季”,也是考虑到大型博览会艺术节的方式耗资靡费,并不利用乡村项目长期深入。今年的艺术季增加了新媒体艺术驻地创作的环节,为加大在地性创作的深度,将邀请一部分艺术家长期在隆里驻留创作,部分作品将成为隆里永久性作品。驻留作品将在今年下半年陆续呈现。

【2016阳澄湖地景装置艺术季】

2016阳澄湖地景装置艺术季由阳澄湖生态休闲旅游度假区和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联合打造。由张永和、刘克成、Arup、Gensler、高入云等艺术家、建筑设计师、设计机构与跨界人士等共同在阳澄湖莲花岛西咀公园内构建起10个充满幻想、富有冲击力的装置艺术作品。

艺术季的作品体量较大,具有鲜明的地景艺术特征。这也是中国近年来大型的地景创作项目。其中,很多作品对生态环境问题的思考、批判和重启建设,成为本次展览参展作品的一大共同关注点。

2016阳澄湖地景装置艺术季(图片转自相城新闻网)

2016阳澄湖地景装置艺术季(图片转自相城新闻网)

Gensler主导的“飞天水瓶”装置通过一个巨大的氦气球牵引几十个从阳澄湖和周边区域收集来废弃纯净水瓶发展成一个雨水收集净化装置。由ShanghaiGodolphin团队创作的“盒合亭”装置取形于莲花岛上高低起伏坡地的自然景观形态,通过上千只红酒箱的“推”“拉”作用力,错位构筑了一个供游人栖息的亭。

三、艺术院校实践项目

这类项目一般是艺术高校的某些院系科室与地方的乡镇村级政府展开的合作项目。项目规模小型而灵活,形式多样化,具有较强的艺术实践研究价值。作品多为艺术院校师生或与乡民共建产生的作品。对乡村的日常生活介入较为细微而深入。

【羊磴计划】

羊磴镇位于贵州省遵义市桐梓县北端。这里既没有优美如画的风景,也没有多姿多彩的人文艺术传统,这里就是一个省级贫困镇。2012年,四川美术学院副院长、雕塑家焦兴涛主持开展的“羊磴艺术合作社”这一艺术实践项目。这个艺术计划延展出来的乡村木作和冯豆花美术馆都体现了在日常生活中重建艺术和生活的连续性的初衷。

“羊磴艺术合作社”的艺术项目小巧而有趣,它与石节子美术馆一样是非常朴实而接地气。同时也是艺术师生和乡民共建最紧密最深入的一个项目。它没有以艺术创作者孤立的身份来到乡村,而是与乡民共同参与,共同创作,他们不回避艺术的实用性,让艺术重回生活现场,与艺术与日常生活紧密连接在一起。他们提出的口号很有意思,“不是采风;不是体验生活;不是文化扶贫;不是送文化下乡……”

羊磴艺术计划(图片转自华夏收藏网及99艺术网)

羊磴艺术计划(图片转自华夏收藏网及99艺术网)

他们首先主动考察了乡里的木工艺,让木匠和艺术家各自从家里、小镇街道中选择一件木制品,根据各自的小组,协商完成一件作品。木匠们与艺术家完成了一件件非常有趣的作品,这些艺术家和木匠合力创作的木工作品不仅具有实用性还散发着点点幽默感。

冯豆花美术馆是冯木匠家的一个豆花店,项目组将它做成了一个小型美术馆,桌上和墙上的钱包、帽子、手机、香烟盒、打火机、钥匙到筷子、调味碟等,都是着色几可乱真的雕刻作品,这家豆花店从此生意火爆。

【60%公共艺术计划-乐从蒲公英艺术节】

60%艺术计划(图片由中国公共艺术网提供)

60%艺术计划(图片由中国公共艺术网提供)

“60%公共艺术计划-乐从蒲公英艺术节”是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于2017年4月份在佛山市乐从镇鹭洲村开展的在地性实践项目。他们以10组公共艺术作品打破边界,在鹭洲村传统民居的弄堂、院墙、房檐、庭院等各个角落空间搭建小型作品,构筑起了“蒲公英露天美术馆”,作品形式轻松活泼,充满时尚感。“60%公共艺术计划”是基于一种特定的执行理念——百分之六十由艺术家完成,百分之四十与公众、自然进行对话完成的艺术创作。通过在多维的空间中构建公共艺术与城市、乡村、社区、公众之间的可能性。

【贵州雨补鲁村创作】

“贵州雨补鲁村创作”是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第五工作室“艺术介入”计划的系列课题之一。2016年课题创作的地点选择在贵州省兴义市清水河镇雨补鲁村。雨补鲁村是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兴义市清水河镇的一个自然村落。

贵州雨补鲁村创作(图片转自中央美院网站)

贵州雨补鲁村创作(图片转自中央美院网站)

这是一个拥有优美原生态自然景观的古朴村寨。在深入调研了雨补鲁村后,工作室的师生并没有采用通常的美化乡村的手段,他们采取“与雨补鲁村原住民共同协作”。以“物”和“事件”介入来实现村民与村民之间的交流以及艺术师生与村民之间的相互理解和信任,最终达到“平行”交流的目的。艺术师生实践了“场域扰动计划”、“物尽其用——盆景计划”、“物尽其用——‘衣’旧出彩”几个艺术计划。“场域扰动计划”利用夜晚的时段定期在村宗祠“广场”以“放电影”的方式开展,电影”以表现村民个体日常生活和生产状态为主。“物尽其用——盆景计划”、“物尽其用——‘衣’旧出彩”这两个计划利用村民各自家中废弃但又舍不得丢弃的日常品如衣物和各种容器制作盆景和布艺,整个过程都与村民联手互动,以“物尽其用”的创作理念为指导充分挖掘乡间“原初”的创造力。

以上所列举的在地性项目只是笔者在近年来诸多在地性创作中遴选出的几个有代表性的例子,希望对在地性创作的从业者和观众有些许借鉴意义。

[责任编辑:游海洪 PN135]

责任编辑:游海洪 PN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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