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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台湾几件事


来源:凤凰文化

几天前,我在北京的胡同做志愿导游。有个脖子上挂着数码相机的白人小女孩,每每路过有摺扇的橱窗,她都驻足拍照,每次拍的都是扇子。我当时想:她未必是个“扇子控”,只不过在她的国家平时

本文作者:文创之旅大陆营员 北京师范大学 林宇轩

几天前,我在北京的胡同做志愿导游。有个脖子上挂着数码相机的白人小女孩,每每路过有摺扇的橱窗,她都驻足拍照,每次拍的都是扇子。我当时想:她未必是个“扇子控”,只不过在她的国家平时见不到这么多花式的摺扇罢了。远在重洋之外的中国人,多年后回到中国时,也总要不知不觉地对这些曾经习以为常的文化符号爱不释手吧。又一转念,我这个在北方求学的福建人瞬间思绪飘飞。

今年6月的高考,我考到北京。课余时间探访北京城的古迹,总能见到整齐透亮的琉璃瓦、深红古旧的长墙,北国的秋日伴着一地黄叶,很有情调。但同时,北方建筑风格与家乡风土的迥异,仿佛重建了我的文化坐标轴--我第一次站在遥远的地方重新审视故乡的文化,我常常怀念起福建的石头民居、木构房子,回忆起海滨文化、妈祖信仰--那些以前觉得十分平常的存在。我期待着在异乡邂逅家乡的文化元素,带着与那个胡同里拍照的小女孩一样的敏感。

有一次我在宿舍门外隐约听到几句乡音,推开门,原来是我的舍友在看《海角七号》。我加入他看完了电影,感动之余略有感慨:台湾,小时候存在于动画片里,长大后存在於新闻里,前者太过感性而疏于真实,后者太过理性而缺乏色彩,只有旅行才是感性与理性的交融体验。

此话不假,在我懂事之前,台湾就真切地存在于我的感性世界。台湾对年幼的我来说,是动画片《哆啦A梦》的繁体字幕和台版配音,是我家巷口饭店匾额上的“台胞之家”,是厦门环岛路上顺着爸妈手指看去的海天相接的方向。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置身的坊巷里,“台湾”的词频几乎接近日常用语。人有五大感官: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我似乎从小就得以这五个方面感受台湾。也许正因为如此的习以为常,我才迟迟未曾涉足台湾。

但毕竟只是一水之隔,与台湾的缘分还在继续。

2010年,我参加了“两岸和平小天使”交流活动。我结识了一位来自台湾的小夥伴--当时是台北一所国小的三年级学生。他比我小两岁,我叫他“朱小弟”,他欣然接受了这个略显滑稽但是亲昵十足的外号,并在日后的Email中沿用自称。

那一年,朱小弟第一次来到大陆,我是他的第一个东道主。我原本担心我计划的游览福州熊猫世界太过无聊,没想到后来我们玩得出奇地尽兴。我们见到了全世界最长寿的熊猫“美女巴斯”,十岁上下的我们听到讲解员口中的“世界之最”,都兴奋得合不拢嘴。看完一部介绍熊猫巴斯的小电影,朱小弟按捺不住,跑到一块展板前跃跃欲试,没多久,他便开口朗读起他并不熟悉的简体字,虽然语速十分缓慢,但是清晰流畅而铿锵有力。当他读到“和”这个台陆读音相异的字时,我根据印象中台湾配音动画片里的发音,几乎和他同时念了出来。我们大笑。这个小插曲,至今依旧鲜活有趣。

七年来,我和朱小弟有着十几封邮件的联系,邮件见证了我们各自走向成熟的渐变,然而我们的学业都繁重起来,才渐渐意识到“来大陆”“去台湾”的重逢并不像当年的约定那样轻松。

此后,我的台湾,就是日复一日的新闻和文献了。

我修读的中国语言文学专业涉及到不少台湾学者的文献,大学课堂也包涵了很多深入台湾的介绍,我对台湾的认识,逐渐在少年时期感性体验的基础上,建立了更加立体、更加完整的理性思考。但是,小时候那种在生活上对台湾的熟稔渐渐因此稀释,来到北京之後,山高水远,更觉得苍白陌生。但好奇心更加浓烈了,我期待亲自走近台湾,此刻的心情,真有几分像胡同里拍照的小女孩。

台湾,是儿时印象中诗意美丽的宝岛,也是新闻中多元丰富而深刻复杂的社会。去台湾的理由有很多:有的人为了饱览风光,有的人为了寻觅美食;有的人为了回顾历史,有的人为了探索现实;有的人为了重逢故识,有的人为了结交新知……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想去一次台湾”这个问题,我会说:业已长大的我们,何尝不能作为“两岸和平小天使”,在文化沟通和青年交流等方面投入我们的热情和希望呢!我期待着未来的一次台湾之行!

[责任编辑:许晔 PN047]

责任编辑:许晔 PN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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