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小说里,感受悬疑的童真|麦尔维尔诞辰200周年

在他的小说里,感受悬疑的童真|麦尔维尔诞辰200周年

今天我们的评审书目——《苹果木桌子及其他简记》。文学大师麦尔维尔短篇小说集,以此来纪念作者诞辰200周年。

赫尔曼·梅尔维尔是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也是美国象征主义文学大师。他不仅是小说家, 而且还是一位卓越的哲学家和诗人, 他以极其敏锐的目光关注着自己生活的时代及其社会变迁。其代表作品《白鲸》就像任何一部真正的艺术作品一样, 散发着象征与寓言的意味。这些象征手法贯穿小说始终,从而揭示出梅尔维尔的人与自然观:人类应该观察探索自然, 人类若狂妄地反抗自然, 就会导致毁灭。

如果你对《苹果木桌子及其它简记》这本书感兴趣,想要重温麦尔维尔的经典名作,欢迎报名此次阅读评审团。

同时,欢迎大家持续关注评审团,我们将不定期带来各式各样的书籍,将阅读带到大家身边。

本期书目

《苹果木桌子及其他简记》

《苹果木桌子及其他简记》

作 者:[美]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 Melville)

译 者:陆源

出 版:四川文艺出版社 2019年6月

作者简介:

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 Melville,1819—1891),19世纪美国杰出小说家,代表作《白鲸》被毛姆列入“世界文学十大最佳小说”。

早年在捕鲸船上当过水手,这深刻影响了他日后的写作。生前并未引起应有的重视,过世后三十年声名鹊起。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

译者简介:

陆源,青年作家,1980年生于广西。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硕士。著有长篇小说《祖先的爱情》《范湖湖的奇幻夏天》,短篇小说集《保龄球的意识流》等。译作有小说集《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肉桂色铺子及其他故事》等。

它讲的是什么?

《苹果木桌子及其他简记》辑录美国伟大作家赫尔曼·麦尔维尔生前未结集、未刊短篇小说等十二篇,多为初次译成中文。麦尔维尔发现人与事物之间的奇异关系,书写穷困潦倒或丧失过去的人的处境,探讨命运……带着强有力的嘲讽、热切的关怀,在狼藉与佯狂之间保持了人的尊严。谨以此短篇小说集的出版,纪念麦尔维尔诞辰200周年。

它为何吸引人?

毛姆:有时,麦尔维尔以出人意料的手法使用常见的词语,用这种方式产生令人愉悦的新奇感。他的行文习惯让他的修辞有些铺张,但在最好的状态下,他丰饶雄壮、洪亮、庄严、雄辩,据我所知,这是其他现代作家所不具备的。

D. H. 劳伦斯:麦尔维尔使用自我梦幻的方式写作。

詹姆斯·伍德:在十九世纪,没有哪位英文小说家能生活在麦尔维尔寓居的辞藻之城,相形之下,他们只是郊区的住户。当时,没有哪位小说家能畅游在“那些凉中带暖的,晴朗、清脆、芬芳的白昼,流溢,乃至满盈”的诗意中。

《苹果木桌子及其他简记》抢先试读

我第一眼看见那张陈旧发暗、布满灰尘的桌子时,它摆放在一间漏斗状老阁楼最偏僻的角落里,表面搁着大大小小碎裂而结满污垢的紫色旧玻璃瓶,以及一部样子瘆人、脱胶落线的古老四开本图书。这张破烂的小桌子似乎萦绕着巫术,没准儿是培根修士的私人器物。它有两个不乏魅力、魔力的明显特征——圆盘和三叉支架——桌板的弧度完美,由一根扭来扭去的柱子撑持,并在离底部大约一英尺的位置岔开,形成三条弯弯曲曲的桌脚,末端是三只马蹄足。确确实实,这张古旧的小桌子看起来相当邪恶。

为使读者更好地了解它,不妨也介绍一下它所处的环境。非常古老的阁楼,非常古老的房子,位于全美国最古老市镇的古老街区之中。该阁楼已闲置多年。大伙认为里面闹鬼——不得不承认,谣言虽很荒谬(依我之见),但本人购买宅子时不曾大加驳斥,因为颇有可能,是它帮助我在财力允许的范围内,更顺利地拿下了这份房产。

所以,定居此间的五年时光里,尽管并不害怕高处鼎鼎大名的妖魔鬼怪,我却从未走进过阁楼。没有特别的理由非上去不可。屋顶铺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为宅子承保的公司也从不探访这间阁楼,既然如此,房主本人又何必费心劳神?它根本派不上用场,下面的房子完全够住。再说楼梯门的钥匙也已经丢失。锁头粗大且老旧。想撬开它,必须请来一名铁匠,我觉得这是自找麻烦。另外,我虽小心翼翼不让两个女儿接触以上谣言,可她们道听途说,屡有耳闻,因此挺高兴见到闹鬼场所大门紧锁。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发现,它或许还要封闭更长时间。在我家古老、幽深、依斜坡而建的花园某处,本人找到一枚奇特的大钥匙,样式古旧,铁锈斑驳,我立即推断它应该能打开阁楼的门锁——经过试验,猜想获得证实。眼下,拥有一枚蕴含着许多未知的钥匙,我很快产生了开锁并好好探索一番的渴望。当然啰,这只是为了满足好奇的天性,而不是为了去搜求任何具体的好处。

瞧啊,我转动生锈的旧钥匙,然后独自往上走,步入闹鬼的阁楼。

它的面积跟宅子地基的面积相同。阁楼的天花板即屋顶,可以看见铺着页岩瓦的房椽与梁架。屋顶中央隆起,让雨水从四个方向下泄,阁楼因此很像一位将军的帐篷——不过当中摆了一座木头柱子的迷宫,起支撑作用,无数蜘蛛网悬垂此间,在夏天的正午旳旳闪烁,宛如巴格达的轻丝薄纱。到处可见奇形怪状的昆虫,在横梁和地板上或飞或窜或爬。

屋顶最高处下方有一条粗糙、狭窄、朽烂的梯子,状若哥特式教堂的讲坛台阶,通往一个讲坛式的平台,而它又搭了一条更狭窄的梯子——类似于雅各的梯子——通往更高处的巍然天窗。这个天窗约莫两平方英尺见方,乃是一个整体,给一小块玻璃板配了一副巨大的框子,嵌套如舷窗。亮光从这个唯一的入口照进阁楼,穿过密集的重重蛛网。的确,整座楼梯,以及平台和梯子统统由蜘蛛网点缀、覆盖、笼罩,而这些层层堆积的阴郁物质同样垂挂于幽暗的拱形屋顶,犹如柏树林里生长的卡罗莱纳苔藓。蜘蛛网好比空中坟墓,众多不同种群的昆虫木乃伊在其间悠悠摆荡。

登上平台,我停下来调整呼吸,看到一个奇异的景象。太阳悬在半空。日光穿过小天窗,将一条清晰的彩虹隧道斜斜扎入阁楼的黑暗之中。亿万浮尘在此泛涌。成百上千的飞虫聚成金灿灿的一群,紧贴着天窗,铙钹般嗡嗡作响。

我想让光线更为充足,打算拿掉天窗的挡板。可是找不到插销或者搭扣。我眼睛瞪了半天,才看见一个小小的挂锁,像海底的牡蛎一样深深嵌入杂草般互相绞缠的大团蛛网、蛹壳和虫卵之间。我将杂物拂开,发现它锁死了,于是试着用一片弯曲的指甲将它拧开,这时候,几十只昏昏沉沉的小蚂蚁和苍蝇钻出锁孔,感受到窗玻璃上阳光的热度,开始在我周围乱爬。其他虫子也来凑热闹。很快我便不胜其扰。它们似乎被我毁人清静的举动激怒了,成群结队从下方扑来,难以计数,马蜂似的不断在我头上叮咬。最终,我一发狠,猛然将挡板推开。啊!形势大变。仿佛离开了阴暗的墓穴,摆脱了蛆虫的陪伴,你将欣喜若狂地升向鲜活的绿意和永生的辉煌,与之相仿,在蛛网密布的旧阁楼里,我硬是把脑袋挤入芳香怡人的空气之中,望见小花园里栽植的雄伟巨木正凭借其繁茂的树冠冲我致意,它们的枝叶高高伸展于屋顶的瓦片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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