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自传《太空步》节选
2009年06月26日 15:01书摘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我们在芝加哥的夜总会里成功的表演之后不久,一天父亲带回家一盘磁带,里面的歌我从来没听到过。我们习惯于演唱收音机里的流行歌曲,因此当父亲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起磁带里的那些歌时,我们都感到迷惑不解,里面无非是一个唱得不怎么样的家伙和伴奏的几声吉他和和弦而已。父亲告诉我们,录音里的这个人其实不是歌手,而是一位歌曲作者,他在加里拥有一座录音棚。这位名叫基思的先生给了我们一个礼拜的时间来练习他的那些歌,看看能不能从中挑选一些给我们灌一张唱片。自然,我们都很兴奋。我们的确想灌一张唱片,随便什么唱片。

我们把重点放在声音上,而不像以往那样,从舞蹈这一角度开始排练一首歌。唱一首我们谁都不知道的新歌并不怎么有趣,但我们已经很老练了,能藏起我们失望的情绪,并尽力唱好它。等我们作好准备,觉得自己能发挥出最好水平了,爸爸把他们录了下来,当然,开头总要出几次错,爸爸也免不了说几句给我们打气的话。我们都想猜测出基思先生是否喜欢我们为他录的东西,这样过了一两天,爸爸突然又带来了更多的歌曲让我们学,并说我们将在第一次录音时演唱这些歌。

基思先生和父亲一样,也是个酷爱音乐的钢铁工人,只是他更多的从事唱片商业活动。他的唱片公司和录音室都叫做“钢城”。现在想起来,我才知道基思先生当时的兴奋并不亚于我们。他的录音棚在市中心,因此,我们在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就出发了,那时我最喜爱的电视节目“竞赛者”还没开始。基思先生在门口迎接我们并打开了录音棚,他带我们参观了一个摆满各种设备的小玻璃间,并把每种设备的用途都讲给我们听。看来我们用不着太多的录音设备至少在这儿用不着。我把一个大金属耳机戴在脑袋上——在演唱中他总是掉到我的脖子上——好让大家知道我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

就在我们兄弟几个琢磨插头该插在什么地方,人该站在哪儿的时候,一些伴唱的演员和一个管乐小组进来了。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在我们之后录音的,当我们得知他们是来配合我们的时候,都又惊又喜。我们朝爸爸看去,他却根本不动声色。显然他已经事先知道了这个情况。直到这时,我们才明白,什么事也别想让父亲吃惊。他告诉我们,在录音间里的时候,一切都要听从基思先生的指挥,只要我们照他说的做,录音效果自然就会使人满意。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录完了基思先生的第一首歌曲。一部分伴唱歌手和管乐手也是头一回录音,都觉得挺吃力;更主要的是,他们没有受过第一流的指导,所以不像我们那样习惯于一遍又一遍地演唱或演奏。这时我们才会体会到,父亲为把我们培养成优秀的职业歌手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以后接连几个星期六,我们都在这里度过,把一周中练好的歌曲灌成唱片,每次回家时再带走一盘基思先生的新磁带。有一个星期六,父亲甚至带着他的吉他来和我们一起演唱,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和我们一起录音。在唱片开始发行之后,基思先生给了我们一些,让我们在每首歌曲之间或演出之后把他们卖给观众。我们知道这不是什么名家的大作,但是人人都需要有一个开端,而在那个时候,能出版一张写着你们小组名字的唱片是一件大事。我们实在幸运极了。

单曲,歌中充满了相当低沉的调子。《小大人》是一首动人的歌曲。当然,要是你想知道当时的全部情况,你就得想象一个瘦小的九岁孩子在唱着这只歌。歌词歌词

这首带着迷人的低沉调子的歌在加里的电台播放之后,我们在邻居中间立刻成了了不起的人物。谁也不相信我们有了自己的唱片,就连我们自己也费了好大劲儿才相信了这一点。

在“钢城”公司录完了第一张唱片后,我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芝加哥各种大型能手比赛上。通常别的演员在见到我时都要仔细打量我一番,尤其是那些在我们之后出场的,大概因为我的个头儿太小了吧。一次,杰基突然失去控制大笑起来,就好像谁把世界上最逗的笑话讲给他听了似的。比赛马上开始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敢说,爸爸当时一定担心极了,唯恐他在台上演砸了,便走过去想提醒他两句。谁知杰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他就和杰基一起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笑什么。爸爸自豪的说,杰基偶尔听到一群歌星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说道:“今儿晚上可不能让‘杰克逊五兄弟’里的那个侏儒抢了我们的好戏。”

刚开始我觉得挺不好受,因为我的自尊心受了伤害;我觉得他们这么说真是卑鄙。我不能不接受我是最矮的这个事实,可不一会儿,我的其他几位哥哥也都笑得不行了。爸爸解释说他们不是在笑我,并说我应该以此为荣才是。那帮人不过是在胡说八道,因为他们竟认为我是个装成小孩模样的大人,就像《绿野仙踪》中的小芒奇一样。爸爸还说,要是我能使那些油头滑脑的家伙和加里那些给我们捣乱的邻家小孩用同一种腔调议论我们的话,那就说明我们已经让芝加哥跟着我们跑了。

我们还得跑自己的事情。在芝加哥几家挺不错的夜总会演出之后,爸爸在市里皇家剧院登了记,让我们参加那里举办的晚间业余歌手大赛。B。B。金在皇家剧院现场录制他出名的专辑时,爸爸曾特地跑去看过。当早年他送给蒂托那把发亮的吉他时,我们还曾经跟蒂托开玩笑,想一些女孩的名字来命名他那把吉他,就像B。B。金管他的吉他叫“露西尔”那样。

连续三个星期,我们都在这个比赛中获胜。那些每场必到的观众总是在猜测,这周我们又拿出什么新歌。另外一些歌手抱怨说,我们一次次来参赛实在是太贪心了,可他们追求的东西和我们没什么两样。比赛中有这么一条规定:如果你在晚间业余歌手大赛中连续三次获胜,你就将被邀请举办一场收费演出。这样面对的将是几千观众,而不只是酒吧里那几十个人。而我们得到了这个机会。格拉迪丝·奈特的节目揭开了那场演出的帏幕,“杰出人物”乐队还搬出了尚未公开演出的新歌《我从葡萄藤中听说了这回事》(IHeardItThroughtheGrapevine)助兴。那是一个令人陶醉的夜晚。

1970年   CKLM   太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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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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