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根据现代学者的测算,北宋年间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到了当时世界的80%,算是顶呱呱的经济强国,但弱宋一直是后人对它挥之不去的印象。想来“靖康之变”,徽宗、钦宗两位皇帝被金人掳走恐怕是宋弱最耻辱的标志。《两宋风云》正是从“靖康之变”的根由说起,在宋王朝由盛速衰的过程中,解读帝王们的统治;在君臣关系、官员任免、军事外交等众多细微处,寻找那些决定王朝命运的关键人物和重大事件,从中探究宋王朝弱的真正缘由。
在《两宋风云》里宋徽宗是第一个被提及的关键人物。对于这位擅画花鸟,精通瘦金体书法,艺术天分、鉴赏力极高的皇帝,作者从一个艺术家的性情、心态、喜好来解读他的统治方式和致命弱点。
在书里徽宗是个偏爱艺术型人才的皇帝,他任用的奸相蔡京是宋朝四大书法家之一;他欣赏米芾的才华,对米芾极尽赏赐,打破了做皇帝的分寸;他喜欢奇石异木,动用全国的力量大规模运送花岗石持续了20年之久,导致国内方腊起义爆发。该书从宫廷事务的细节入手,捋出了这位败家子皇帝的治国风格,以及因为这种风格逐渐造就出的一个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完全没有政治鉴赏力和预见力的统治者的性情。而正是这种性情令他在决定王朝命运的关键时刻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为了夺回宋朝前几任皇帝都没能夺回来的幽云十六州这件露脸的事儿,徽宗朝与大金联合灭辽,消灭了辽这个安分的好邻居,引狼入室,最终导致“靖康之变”的发生。
《两宋风云》提及的另一个关键人物,是南宋复兴之主宋高宗。徽宗和他父子二人正好串联起北宋南宋风雨飘摇的王朝统治。高宗是决定南宋偏安江南与大金南北对峙的关键人物,也因为不能统一又给宋王朝平添了一个弱的印记。
书中描绘了这位乱世君王在逃难、军队常吃败仗、受武将逼迫、被武将撂挑子、皇位根基不稳等复杂境地下的屈辱心境。正因为这种心境,让他在可以做主的时候选择了自私自保的内政外交。比如:他也“杯酒释兵权”夺了能征惯战的岳飞、韩世忠等人的兵权,默许秦桧杀害岳飞,阻挠北伐中原,屈辱地向金称臣,致使高宗朝虽有恢复之将,却无恢复之君。
比起宋王朝的弱点,它的经济强势很少被人提及,《两宋风云》也不例外的一掠而过。像它一样,现在很多历史类畅销书籍关注的,多是王朝的兴衰、帝王的功过、将相的忠奸、文化的传承、战争的始末缘由,而对于经济发展这一脉却关注甚少,抑或讲述内容繁缛生涩难以理解。
不过,在我们为宋王朝国土面积小、军队战斗力弱、皇帝还被俘虏过这300多年垂头丧气的时候,国外经济学领域的学者们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美国比较历史学家麦克尼尔评价说:“自十一、十二世纪的宋代以来,中国的经济在工业化、商业化、货币化和城市化方面远远超过世界其他地方。”而另一位美国学者罗兹·墨菲称宋朝是中国的“黄金时代”。
宋王朝的那个“黄金时代”意味着什么?看来对于历史的解读,全面完整也是很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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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影前瞻 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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