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封神的高僧第一人,回家了

在日本封神的高僧第一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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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1300年前,扬州和尚鉴真,

用10年跨越东海,到达日本,

从此开启了一人改变整个日本的传奇:

帮助日本确立僧侣制度,

给天皇、太上皇、皇太后授戒,

给400个沙弥授戒,

建立了日本律宗总本山——唐招提寺,

1260年来,朝拜者如织。

唐招提寺 日本奈良

“沧海之虹”上海博物馆展览现场

2019年12月,上海博物馆跨年大展开幕,

讲的就是鉴真的故事。

5组11件珍品,从日本被运到上海:

日本最高级别的国宝“金龟舍利塔”,

描绘鉴真一生的《东征传绘卷》,

还有“日本的王维”东山魁夷,

为鉴真作的68面隔扇画。

很多珍宝,你去日本都看不到。

这次在上博,做了沉浸式体验的展陈,

这种“沉浸”,不是因为高科技互动,

而是现场复原了文物在唐招提寺展陈的原貌。

展览免费开放,值得一看再看。

撰文 | 叶荔

“师父,到日本了,我们终于到日本了!”

公元753年的冬天,几个弟子泪流满面,搀扶着高僧鉴真,从海船上走下,双脚踏在了日本的国土上。

这时离鉴真下决心东渡,过去了11年,陪同的遣唐使已亡、多位弟子已故,他自己也双目失明,九死一生,感慨万千。

东海的那一边,日本天皇早就企盼高人多年,亲自安排他入驻最尊贵的东大寺。不论高官、百姓,都闻讯前来拜谒。

从此,一个扬州和尚,开始影响日本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鉴真到底什么来头?他为什么宁死也要去日本?带去了哪些宝物?为什么他能受到日本上下的敬重?又为什么要造唐招提寺?

时间穿梭回1200多年后,2019年12月,上海博物馆跨年大展“沧海之虹”开幕,我们可从中窥探一二。

金靖之 上海博物馆展览部

金靖之是这次大展的内容策划之一,年轻时她曾在日本留学,学习日本艺术史,回国后便进入上博工作。她向我们介绍,这次展览的契机,是因为唐招提寺御影堂大修,堂内珍贵的隔扇画正好可外出巡展。

通过奈良国立博物馆的引介,诸多宝物,来到了上海博物馆展出。“御影堂内供奉着鉴真干漆坐像,每年只对外开放3天,所以许多展品,就算你去了日本都看不到。”

日本经济新闻社董事 伊藤圭子

展览的日方代表之一伊藤圭子说,一般文物都走空运,但这次隔扇画特意用海运,船名“新鉴真号”。“冬天的海风平浪静,珍宝安全抵达上海,可能真的是鉴真在守护我们。”

日本奈良国立博物馆馆长 松本伸之 在上博展览现场

展览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讲鉴真,有5组11件国宝级文物;第二部分,是日本国民画家东山魁夷,为鉴真作的68面隔扇画。

《东征传绘卷》:看尽鉴真一生

走进展厅,玻璃展柜中,陈列着《东征传绘卷》。绘卷是日本的一种绘画风格,图文并茂地讲故事,类似最早的漫画雏型。

《东征传绘卷》第一卷局部

《东征传绘卷》画于13世纪,共5卷,每卷15-20米长,总长达83米,把鉴真的一生都说尽了:从鉴真出家开始,一直到他在唐招提寺内圆寂。

类比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是12米,《东征传绘卷》全部铺开,那就是5倍的《千里江山图》。组织绘图的,是13世纪的日本高僧忍性,他也是鉴真的传人。

《东征传绘卷》第二卷

现在上博展出的是第二卷,描绘鉴真的东渡经历。可以看到在海浪的袭卷下、世人的告密后,鉴真如何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新出发。

《东征传绘卷》第二卷 局部

手持伞盖的鉴真,断成两半的船,岸边的渔夫,用胡粉勾出的浪花……画面上一个个细节,色彩丰富、细腻生动,需细细观赏。

《东征传绘卷》第五卷 局部 鉴真授戒

2020年1月14号后,会换成第5卷展出。到时你会看到鉴真终于抵达日本时激动人心的场景。还能见到鉴真先到太宰府,然后到奈良,再到东大寺,为日本的太上皇授戒的壮观景象。画面最后,“唐招提寺”终于登场……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的绘卷观赏是一种私人交往时的娱乐。一般由主人打开一小段画面,50厘米左右,与肩同宽,而客人们往往是俯视画面,等看完这一段,再慢慢地卷开下一段,把之前的合上。随着画卷的展开,故事也向前发展,观赏者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看,就像“手掌间的动漫”。

在展厅的展览柜中,画卷通常打开1-2米,而观众由右向左,慢慢踱步向前,依次观看,随着脚步的移动,从而进入到故事中去。

国宝“金龟舍利塔”,舍利信仰

绘卷边上,是另一件日本国宝:金龟舍利塔。

宝塔由铜铸成,表面鎏金,内部的玻璃瓶原是装载舍利,塔身的藤蔓花纹由透雕工艺刻画,庄严、精美,是日本舍利塔的代表作之一,被封为“国宝”。

当年鉴真东渡时,可以说是带上了一整个佛法世界:身怀技艺的僧侣助手、工匠、画师等人物,也带上了文物、佛教的法器、经文和各类艺术品。

这些宝物,跟随他熬过漫漫旅途,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可能是一个微黄玻璃瓶中装载的三千佛舍利(释迦摩尼遗体火化的结晶)。

展览的学术顾问松本伸之解释说:“因为玻璃瓶是当时日本完全无法烧制出的质感,再加上文书记录,可认定是鉴真亲自带到日本的。”

而正是因为日本人对舍利的信仰,使唐招提寺1260年来不衰。

关于金龟底座,流传着一个故事:鉴真东渡时,不小心把佛舍利掉入海里,海中的金龟重新叼回了佛舍利,珍宝才得以传到日本。13世纪时,人们根据这个传说,制作出现在我们看到的金龟舍利塔。

还有一种说法,在密宗教义里,金龟是佛教世界的支撑,相当于金龟“驮”起了宝塔,也“驮”起了一整个世界。

鉴真画像

这幅鉴真和尚像,创作于15世纪日本室町时代。画像重现了鉴真圆寂时的景象:双目紧闭、结跏趺坐、眉目安详,背景是故乡中国的水墨山水。

画家作画时其实离鉴真圆寂已经800多年了,当时奈良的寺庙复兴,唐招提寺的画师特意作画致敬高僧鉴真。

上海博物馆展览现场

展览的第二部分,名为“情景交融”,展现来自唐招提寺御影堂内的68面隔扇画。

御影堂是鉴真圆寂后,供奉他干漆坐像的地方。1960年代大火之后,新的御影堂落成,内饰一直处于空白状态。1970年找到了东山魁夷,请他来绘制隔扇画。

御影堂内部 东山魁夷《涛声》

御影堂内部 东山魁夷《山云》

隔扇画是日本特有的一种形式,是在室内隔断空间的拉门、墙壁上所作的绘画。

上海博物馆展览现场

为了让中国观众身临其境,上博的展陈特意将隔扇画立在榻榻米上,尽可能还原御影堂的室内景象。

观众移步换景,沿着动线慢慢深入,感受东山魁夷笔下的中日风景,感性、隽永、禅意。

来自日本和故乡中国的风景

68面隔扇画共分为两组。第一组是御影堂公共空间的内饰,主题是代表日本风景的《涛声》和《山云》。

“因为东山魁夷觉得,鉴真踏上日本的时候,他已经双目失明,但他可以听到涛声,闻到大山的气息,用他的身体、皮肤去感觉一个日本,所以这个日本是模糊的。”金靖之向我们解读东山魁夷的描绘。群青,是东山魁夷用“蓝”,分层次晕染出日本名山。

《涛声》局部

《涛声》是冬景,冲击礁石的巨浪,像在还原双目失明的鉴真初登日本半岛的感受,“翻腾的巨浪、摇曳的松树,象征与海洋搏斗的坚韧灵魂。”

《山云》局部

《山云》是春夏之交,深邃幽远的云雾,像是鉴真慢慢熟悉这片土地后,感受到初夏的微风,氤氲的水汽。

第二组隔扇,环绕在供奉鉴真像的内室,是真正陪伴鉴真的中国风景。

《黄山晓云》

《扬州熏风》

《黄山晓云》《桂林月宵》和来自鉴真故乡的《扬州熏风》,完成于1980年。

水墨一色的扬州,瘦西湖两岸的杨柳,都是朦胧中的景象,又真实,又神秘。

这68面隔扇画,是画家东山魁夷用11年,走遍日本沿海,又三次到中国写生后,为鉴真所绘,让他安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

东山魁夷绘画作品

东山魁夷的10年创作之路

东山魁夷有“日本的王维”之称,他其实是日本国民心中的风景画家,以细腻的日本情调之美闻名。

“当时的‘日本画’就是以中国绘画为稿本,又融入了西方的绘画技巧。在东山成长的年代,他们受过很好的中国文化的教育,所以他热爱中国。”

接下为鉴真绘制隔扇画的任务后,东山开始了一段长达10年的创作之路,他自己称之为“通往唐招提寺之路”。

到底什么样的主题,才最适合献给鉴真,来陪伴他?他花了一年多时间遐想、琢磨,在精神上不断靠近鉴真。

东山魁夷创作隔扇画

“每次去奈良和大和,我都会造访唐招提寺,坐在御影堂宸殿内,回想着唐朝高僧鉴真远渡日本途中,历五度磨难、经十二载春秋方遂夙愿的过程……图像便在白底隔扇上渐次浮现出来。”

他构想:上段厅堂是山峦,宸殿大殿则是大海。

1973年正月严冬,东山魁夷离开案头,出发去山海间实地写生。

因为早前一个人留学欧洲,他早习惯了“在路上”的状态。他沿着日本海岸线,遍访名山大川:津轻半岛、能登、户田小滨、青海岛……

东山魁夷笔下的海浪

海浪滔滔,扑打礁石,浪花的白色泡沫形成特殊花纹,尤其大海因季节和天气变化,显现出一种亦篮亦绿的色调,让他分外欣喜,他要将自己看到的日本大海,呈现给鉴真看。

从写生稿,到小画样,中画样,大画样,最后正式作画。

1975年,东山魁夷完成了日本风景的部分。山峦把氤氲的仙气渲染到极致,大海则呈现翻腾的巨浪。

1976年,东山魁夷太湖畔写生稿

《桂林月宵》

而对于鉴真故乡中国的风景,他早就向往已久。

70年代中日邦交正常化,两国刚可以互通,他就来中国了。从1976到1978年,连续来了三年:遍访洛阳、南京和扬州后,去过太湖、桂林、洛阳,登上过黄山,最远甚至到了新疆。还到北京故宫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馆,从古至今,看了大量中国水墨名作。

这一次,东山魁夷放弃绚烂色彩和技法,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水墨作画,精神内核都更“中国画”。

鉴真像

近几年,鉴真在日本持续高关注度,关于他的小说、电影都出了。就像奈良国立博物馆的松本馆长所说:“日本民众,至今依然记着鉴真,依然感谢他。”

为什么鉴真的影响如此深远?事情得从唐朝说起。

古代日本的文化和学问,都是从中国和朝鲜半岛传过去的。

6世纪,佛教传至日本。710年,日本都城迁到奈良,并模仿唐朝的长安建城。

日本天皇对遣唐使下了一道密令:带一位高僧回来,帮确立僧侣制度。

742年,鉴真当时是江淮最德高望重的高僧,在扬州大明寺,为老百姓传授戒律。遣唐使决定请他帮忙。

鉴真问弟子们:谁愿意去?弟子们一个个面露难色,“听说去日本必须越过汹涌的大海,可能去了一百人连一个都到不了。”这时,鉴真说了一句:“是为法事也,何惜身命。诸人不去,我即去耳。”

东渡路线图(绘图:徐旭峰)

高僧鉴真的六次东渡

鉴真688年生于扬州,前半生致力修行,曾在大唐的中心洛阳和长安遍访名师习得佛法,讲经布道,是名副其实的高僧。按理说,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在故乡扬州安定,怎么会突然迎来一个180度大转变呢?

或许从他选择的律宗这个门派,能了解一二。

鉴真是一个“律师”,这个律不是法律,而是戒律,佛门的律师就是律宗的大师,有至高无上的佛性和智慧,有资格为僧人进行正式授戒,是“和尚的老师”。在鉴真之前,日本没有能亲授戒律、主持受戒仪式的大师。

对遣唐使做下“大家都不去,那我去吧”的承诺后,鉴真就下定了决心。

当时,中国人私自出国是被禁的,所以东渡计划必须秘密进行。共进行了6次。

《东征传绘卷》鉴真第一次东渡临行前

第一次、第四次,因为内部告密而失败;第二次是因为出发不久船就触礁了。

《东征传绘卷》第五次渡海碰到风浪和飞鱼厄运

第五次更心酸,以为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因为大风浪漂流到了海南岛……他们只好再次回到扬州。这时已是748年,跟随鉴真的遣唐使和多名弟子,都去世了。而鉴真自己,视力渐渐消退,回到了一种非常孤独的状态。

《东征传绘卷》新任遣唐使藤原清河前来拜会鉴真

753年,新任遣唐使藤原清河在扬州找到鉴真,再次恳请他赴日。

《东征传绘卷》鉴真终于东渡成功来到太宰府

第六次东渡,鉴真一行从苏州出发,先到了阿尔奈波岛(今天的冲绳),经过萨摩国秋妻屋浦(今鹿儿岛),最后到达太宰府(现在的福冈)。

此时,鉴真66岁了,双目完全失明。但他在日本度过的后半生,依然留下无数高光时刻。

754年,在东大寺大佛殿前为圣武太上皇、孝谦天皇,及400沙弥授戒,这是日本历史上首例,完善了日本佛教的受戒规范,私度僧的时代就此终结。

756年,被任命为大僧都,统领所有僧众。

759年,鉴真离开官寺东大寺,因为他想为更多普通沙弥授戒,传播佛教戒律。他将天皇赏赐给自己的封地,改为创建了唐招提寺,入口处的匾额,是日本孝谦天皇仿王羲之的御赐亲笔。

《东征传绘卷》鉴真在新建的唐招提寺内说法

唐招提寺也被认为是日本律宗的总本山,也就是总寺院。763年,鉴真圆寂于奈良。

之后的千年里,唐招提寺也曾因日本首都迁走而荒废过。是鉴真留下的3000舍利救了唐招提寺一命。12世纪,出于对舍利的信仰,唐招提寺渐渐复兴。13世纪,僧侣觉盛在唐招提寺恢复了受戒仪式。

鉴真这个特立独行的“异乡人”,被中日两个文化背景下的后人,长久追念。

唐招提寺 入口

唐招提寺五大看点

唐招提寺是鉴真凭一己之力建造的,相比东大寺这样的皇家寺庙,显得质朴。但如果去奈良,依然值得去唐招提寺好好看看,有不少鉴真留下的宝物。

唐招提寺金堂

1、唐风建筑金堂

唐招提寺建筑中,最吸引人的是金堂,是奈良时代唯一存在至今的金堂。

建筑风格,从外观到内部,都有强烈的“唐代风格”。梁思成就曾指出佛光寺大殿,和唐招提寺金堂的许多相似之处。

唐招提寺讲堂

除了“国宝”金堂,唐招提寺还有4座古建筑被列为文物最高级“国宝”:供讲经说法的讲堂,供奉佛舍利的鼓楼,以及贮存寺庙内经文和珍宝的经藏、宝藏,它们因功能不同而风格各异。

金堂干漆卢舍那佛坐像,8世纪

2、精美佛像

寺庙内的雕塑,也深受唐朝的风格影响,是鉴真等人带来的风尚。鉴真到来之后,日本才有雕刻人像的习惯。鉴真本人的坐像,就是这个习惯的延续。

左:千手观音立像;右:药师如来立像

四大天王像 木刻

御影堂:

干漆鉴真和尚坐像(国宝)

金堂:

干漆卢舍那佛坐像(国宝)

木心干漆千手观音立像(国宝)

木心干漆药师如来立像(国宝)

木造梵天·帝释天立像(国宝)

木造四天王立像(国宝)

唐招提寺敕额

3、工艺品

金龟舍利塔(国宝)

唐招提寺敕额(重要文化财)

《东征传绘卷》第五卷 局部

4、绘画

《东征传绘卷》5卷(重要文化财)

绢本设色十六罗汉像(重要文化财)

绢本设色大威德明王像(重要文化财)

绢本设色法华曼荼罗图(重要文化财)

5、古文书

唐招提寺一切经 4,794帖(宋版4,456帖、和版88帖、写本250帖)

2019年是中日文化交流协定签署40周年,上海博物馆的跨年大展,从日本借展诸多珍宝,把唐招提寺、鉴真和东山魁夷,介绍给了中国观众。

其实中日之间,文物的借展与交流,向来丰富而融洽。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 颜真卿大展现场

比如日本每年的正仓院大展,总会引起中日两国人民热议。

比如2019年初,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颜真卿大展”上,177件真迹,引爆全日本,在中国也多次上热搜、刷屏朋友圈。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 《三国志》展览海报

再到今年秋天,同样为中日文化交流40周年的纪念特展,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选择了《三国志》,受到日本观众热捧。展览中220件文物,展示从汉代到三国的考古最新研究成果,重现真实的“三国志”。

借展阵容庞大,包含甘肃省博物馆、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天津博物馆、南京市博物总馆等。

上海博物馆 董其昌展览现场

而在中国国内,比如上海博物馆2018-2019年的跨年特展“董其昌大展”,就展出了来自日本、美国等十多家海内外机构的重要藏品。其中有三件珍品,分别借展自日本的三家博物馆:颜真卿楷书《自书告身帖卷》,董其昌《盘古序书画合璧卷》,及董其昌行书《项墨林墓志铭卷》。

青瓷茶碗“马蝗绊”,南宋,13世纪

再比如2019年故宫博物院景仁宫,举办的关于“龙泉青瓷”的大展上,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的大名物“马蝗绊”惊艳亮相。

从这些展览的火爆也可以看到,两国观众对彼此的文化历史世界,都很关注。而文化交流所涉及的年代和话题,也不再局限于常见的唐宋。东山魁夷是20世纪画家,三国是比唐早得多的时代。

两国文物交流的视角,正在变得越来越广阔。

部分图片由上海博物馆提供

部分图片来源:唐招提寺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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