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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谈杜拉斯:写“性”无争议 《情人》永流传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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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杜拉斯诞辰100周年,记者访问了翻译家董强、袁筱一,两人专攻法语文学,都对杜拉斯及其作品深有研究。董强:我接待过法国小说家费尔南德斯,他说法国现代小说有两种流派,两派有两个代表,就是杜拉斯、尤瑟纳尔。

 

《情人》海报

 

《广岛之恋》海报

昨日是杜拉斯诞辰100周年,记者访问了翻译家董强、袁筱一,两人专攻法语文学,都对杜拉斯及其作品深有研究。除了讨论杜拉斯,我们还对同时引进的法国作家尤瑟纳尔没能被大众接受的情况展开探讨,以对照、延伸。

  争议突出“性”字本身

新京报:你眼中的杜拉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喜欢她吗?

董强:我刚从法国回来,法国有很多纪念杜拉斯的活动,很隆重,有专门的网站,书籍再版,戏剧也重新演出。对于杜拉斯,我个人挺敬佩,她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从个人经历来说,她应该有很多故事可以写,但是她没有写,她的很多作品都是从侧面进入,写作的时候并没有利用这种传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

袁筱一:杜拉斯经历丰富,20世纪的大事件包括殖民战争,二战,法国思想界的斗争等都有经历。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投入的人,在其挚爱的领域投入很多,但最投入的还是写作。我作为一个单纯的读者的时候,很喜欢她,简单的文字表达出强烈的情感,但随着自己的成长,特别是看了她所有的书后,也会产生厌烦感。

新京报:如何看待其人其书引发的争议,包括性方面的争议?

董强:作为一个女性作家,杜拉斯不仅写作,还关注社会,出类拔萃,没有什么让我觉得不对吧。性方面的争议?真没觉得。只是年纪大了以后,跟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如果指的是这个—难道只允许年纪大的男人跟小女孩在一起吗?而且,有些东西放在法国社会的背景中,不是问题。

袁筱一:说实话,杜拉斯的文字是非常干净的,她会突出“性”这个字本身,但没有任何可以界定为“黄色小说”或者“情色小说”的东西。其实,性是一个权利问题,她所写到的性当中很沉痛的东西,在其他比如政治领域同样有所表现,只是她从性的角度来写。

  流行松散、碎片式写作讨读者喜欢

新京报:上世纪八十年代,法国的两位著名作家杜拉斯和尤瑟纳尔,同时被引进中国,遭遇却迥然有别,杜拉斯受到欢迎,尤瑟纳尔没有多大回响。为什么?

董强:我接待过法国小说家费尔南德斯,他说法国现代小说有两种流派,两派有两个代表,就是杜拉斯、尤瑟纳尔。尤瑟纳尔是典型的法国式经典作家,写得特别美;杜拉斯的作品表面看起来松散,用类似碎片的文字形成一种感觉,有很强的空间感,语言在她这里变成了一种从画面上闪开的东西,这也是她在戏剧、电影方面大有建树的原因。

引进中国后,尤瑟纳尔在文学圈内引起关注,但大众没有什么反响,我觉得这是因为尤瑟纳尔的写作方法跟中国作家有些相似,没有新鲜感。杜拉斯的写法完全创新,一进来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袁筱一:尤瑟纳尔可以说是专家型的写作,反映很多文本间的关系,不是在西方文学的教育下成长的读者,会难以进入。在八十年代,最早的一批读者对杜拉斯的喜爱,是因为她作品的叙述、文字的风格。她的主题不断重复,讲述的故事相对简单,比较讨人喜欢的地方在于她所呈现的经验都是非常沉痛的,这种沧桑感读者喜欢接触。

新京报:相比于八十年代,如今,杜拉斯的影响似乎在减弱。在法国文学史上,杜拉斯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董强: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杜拉斯和她的作品《情人》能不能经得住时间考验,值得探讨。我个人觉得,现在杜拉斯的影响可能没有她那时候大。但是,在《情人》中,她已经意识到时代的变化,文学作为一种单一、主流的创作语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当然,如果文学史珍视那个时代的杰作的话,《情人》还是会入选。

袁筱一:我觉得任何文学作品,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杜拉斯的文字,不断探寻写作的可能性,对法语来说,是一大突破。在整个法语文学里,自然有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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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情人 杜拉斯 尤瑟纳尔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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