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邪派”人物——伊沙
(梦亦非,伊沙。“仇人”相见)
在衡山诗会的第一二天,辨证,口舌波起波伏。“口语诗”又成为焦点之一。我不停的想到武打小说的中正宗武林人士讨伐“邪派”人物的情形,这个“邪派”人物就是伊沙。
伊沙的“大逆不道”人众皆知。当年,他的名篇“车过黄河”,用一泡尿就“玷污”了传统文化固定在我们头脑中“母亲黄河”那崇高的形象。泱泱大国的名牌大学北师大出了这么个“逆子”,这不等于吾国的教育很失败么?维护传统的人们哪能让你伊沙如此放肆?于是伊沙成了备受争议的人物。
以前没见过伊沙(早年在京城亚伟请客的酒桌上,见过徐江,当时很主动的把他和伊沙混成了一团,就像我很主动的把口水诗和口语诗混成一团一样。)这次伊沙就坐我后两排,中间隔着温暖的石头大哥和辛酉。于是我方便的观察了他。
伊沙身上有一股气场:积极的,开朗的,争锋相对的……气场,他至始至终,都端坐于会场,比众多人更专注。每一个人发言,他都做着记录,反驳别人或要提出的问题,都工整的记在纸页上。反对无效的口语写作者众,追随伊沙者众。山西的诗人邢昊力挺伊沙,无论他说的对于否,后者都冲锋陷阵。样子和伊沙一样底气十足。神经病人最后一天感到禅堂,也像是专挺伊沙。就连力挺陈先发的评论家赵思运,也没忘记拐弯抹角的表扬一下伊沙……我的兄弟梦亦非,立场是绝对反对无效的口语写作者,他平时能说会道,也算是博闻且有见地的诗人,但是他上场垮兮兮的状态,在伊沙的激烈抨击中显得更加无力。我以为伊沙只会自顾自己而只会“报仇”,但当哑石抛出自己缜密的“多元文化境遇下的当下新诗”,我看到伊沙拥有在“真佛”面前低头的一面。他是既有悟性和又洞察力的一个人。
在诗会之后,我看到一张图片,梦亦非与伊沙握手的一个画面,我喜欢这种因为问题本身而言辞激烈的交锋,而不带个人恩怨。有人说的衡山诗会是复仇的诗会,如果有人只停留在言语的表面,而无法穿过言语看清他的指向,你们只能看到一个被“仇恨”的语言遮蔽的伊沙。
(“做”使伊沙成为伊沙)
在伊沙论述完中国诗歌在国际上的水平时,我几乎带着恶作剧的情绪,想看看这个伊沙有多大的度量,他对梦亦非的言辞很不客气,我也用了不客气的语气:“请问伊沙,你哪来的那种底气,认为口语诗或者口水诗在国际上的水平,这是你的虚妄,还是你有真凭实据,我不知道你的英语水准怎么样,但是我们生活在汉语国度,仅凭翻译是不准确的.”我故意把口语诗和口水诗连在了一起,我以为伊沙会跳起来,但他的回答时口气是平稳的,并不是见什么都“骂”。
在那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把伊沙当成一个“邪派”人物,反对他的人(包括我自己),如果我们认为伊沙把汉语诗歌带入了歧途,把不明诗歌真相的诗歌爱好者引入误区,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伊沙那样担当(他认为自己的诗歌方向是对的,他写的是最好的),于是他为此做出一切努力?在衡山诗会中,可能有我没发现却被有些诗人说的有大智者(除我认为的宗显法师外),他们就应该当仁不让的趴死伊沙,灭掉伊沙的张狂,但是,这些大智者要把“大智慧”用到哪里呢?
在衡山诗会后,我看到在与会期间跟伊沙同屋的金拥军写的一段话,很让人深思——
“……我现在就依你说的,伊沙的诗歌一无是处,但奇怪的是,即使伊沙删除诗艺之后,你们被伊沙消费了那么多的时光,或者说你们用了那么多业余时间想消费伊沙,这件事本身就是一首诗歌。你们从生活中提炼诗歌,而伊沙将他构思的这首诗歌直接转换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并且让你不能自拔,却通过你们将自己抬举得高高,真是一将成名万骨枯。你们都中了伊沙的圈套,还在那里沾沾自喜,陶醉在自己手上有一个可以随时通过网络套向伊沙的呼啦圈,或者还有屎盆子。所以仅从这一点,反对派都应该重新审视伊沙的诗歌文本……”
在爬祝融峰的时候,我无意听到伊沙跟同行者说道改诗歌的问题,大约是他为改一首诗,会化整天整天的时间……他也说过,按他母亲的说法自己的命运和他父亲一样,会付出比别人多数倍的努力,在衡山诗会的前两天,伊沙的所为让我认为他所言:是
那几天,我与唐果,周薇,湘莲子,阿尔,谢瑞等谈到伊沙,他们几乎口径一致“伊沙不像江湖上传说的那样,他这人很不错啊。”这远比那些贡献一片崇高的文本,而人本身却让受众大跌眼镜的人物要让咱愉悦的多。
衡山诗会的“散伙”晚餐上,伊沙望着一桌子的菜,一边感叹宗显法师回答问题时的睿智,一边感叹:“与广济寺的素食相比,还是这个好吃。”他的感叹让我大笑,这就是真实的伊沙,他没有真正摸到“前方的崇高”塞给自己的概念,注重当下的真实感受,哪怕是错的,对一个写作者,都远比被概念玩弄要更接近人性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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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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