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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黑白照片》舒浩仑:褪色的记忆

2011年11月02日 15:03
来源:凤凰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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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因为那个时代,革命是一块,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人们对于物质的向往。其实有一批人他觉得无所谓,他觉得只要我能出去,管你什么革命。关键兰咪代表了那种“我想出去”的人,她不管什么途径,如果革命能出去,我也跟着革命,如果革命不能出去,我就不管。所以片子里面兰咪有一句话是说“你要我关心国家大事,谁来关心我”,这个其实是上海的很大一批人的想法。她把这个事件当作一种机会,她不当作一种要完成的神圣的使命,她更关注的是我自己怎么能离开这儿。

CIFF:影片的色调很特别,而且全片的色彩饱和度很高,有种老照片的泛黄色彩,是因为您记忆里对80年代的色彩是这样的么?

舒:总体颜色偏暖,片子处理的过往记忆是暖色调的,,我觉得的那种回忆甚至是褪色,不单单是回望,如果记忆有一个钥匙孔的话,你只能从那儿当你使劲往里面看。

CIFF:您的片子里面有场戏,兰咪和小弟两个人喝可口可乐对咳嗽药水,其中很特别的处理手法是,画面被一张床单步隔开了,两人的关系很微妙,这场戏为什么这么处理?

舒:当时拍这场戏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拍得更有趣一点,摄影师提出可以加入这么一个元素。当时上海的天台确实都是有人凉衣服的,这个也是符合逻辑的,这个很大程度上算是摄影师的功劳。其实那场戏拍得非常辛苦。那天很冷,差不多是已经接近11月中,那天忽然降温,晚上达到了零度,我自己都穿着军大衣带着帽子,但是演员穿得很少,因为是夏天的戏,演员拍完以后立刻进屋取暖

CIFF:为什么您特别喜欢拍80,90年的戏?是和小时候回忆有关么?

舒:其实我对历史题材的东西蛮喜欢的,当今的东西也会拍。其实拍历史题材的东西,当下中国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包括总总限制。如果我要拍历史题材的话,我会很用心去拍摄。

CIFF:包括电影里面的可口可乐,砸碎冰块,老式音乐放映机,这些符号给我的感觉特别的怀旧,所以你是一个特别怀旧的人么?

舒:倒也不见得,我对历史的细节,和对历史人物在一个点上的一个变化很迷恋。从小我就是喜欢在爷爷的朋友讲故事,听他们的所见所闻,包括我们的一些邻居。以前有个老头,他会说美国水兵来上海休养,酒喝多了,他就把银元拿出来一撒,然后底下的小孩就跟着捡啊。这些人反复跟你讲,时间长以后你仿佛自己看到这一幕了。当时爷爷的老辈朋友,也常来我们家里聚会,我边写作业,边听他们写故事。我爷爷有一个老朋友特别有故事,焦伯伯,他每次来都抽着雪茄,就开始讲古。有时候他早上来的,我中午回家吃饭,发现屋里散发一种雪茄的味道,然后就发现自己回来晚了,他已经离开,我特别喜欢听他讲故事。用现在的说法就是一种民间口述历史,传说和真事都混在一起讲。

CIFF:片子的男主角也是《少年血》的男主角,他已经成为您的御用演员了,其他的演员是怎么选择的?包括老演员都是有专业经验的?

舒:我是根据角色来选择演员的,只是后来有些角色挑花眼了,因为是我的第一个剧情长片。有些演员我觉得把心交给你,为了人物扑了进去了,有些演员是站着看角色,但是这样还是有距离的。除了男孩以外,其他的都是职业演员。这个男孩已经跟了我很长时间,培养出来了。但是经常被我说,骂了他他也不敢和我顶嘴,有一次被我说了以后,他跑去和制片说,下次我自己投资拍一个。(笑)

CIFF:下部拍片计划还是和爱情与老上海这样的元素有关么?

舒:没有。接下来应该是一个当代的影片。反映一个当下的现实主义题材,反映现实主义,但是会有想象力的东西.我喜欢真正和情感有交流的东西。我觉得将来我是否能成为电影大师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和观众建立起交流,哪怕观众只有一个我也希望可以建立这种交流。

CIFF:就是能让观众投入电影里面,感同身受。

舒:对,其实电影和文学是不一样的,文学是很个人的,电影更多是一种集体性的共性观赏的东西,就像是去参加一次宗教仪式。比如说礼拜天你去教堂做礼拜,和在家里是不一样的,因为有一种集体的宗教式的笼罩感。我特别担心这种观影过程被人打断,特别是这种黑盒子里的这种观影经验,其实欧洲现在人们对于去教堂的已经很少了,大部分人会选择去看电影,看歌剧等等,这些东西其实是一种宗教聚会的变奏,只不过现在他们把文化艺术看作是一种参加宗教的仪式。不是说像早先没有视频和电脑游戏,只能去村口看场电影,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多人去,其实是一种宗教感的替代物。我觉得电影是有一种宗教式的神圣,看电影是一次电影人的礼拜。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CIFF 片子 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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