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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生辉:著名画家梁耘老师的焦墨艺术


来源:凤凰文化

读了梁耘君的水墨画,听他兴致勃勃地讲述他的艺术经历和一些作品的创作过程,我很感动,也很佩服。这是一位诚实、勤奋、执着、有悟性和创造精神,又非常谦虚的艺术家。

【艺术简介】

梁耘,1943年生、陕西蒲城人。1965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附属中学,1970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陕西省美术家协会顾问,陕西科技大学教授,陕西省文史馆馆员,陕西省山水画研究会名誉主席。师承脉络:范宽、沈周、石涛、髡残、龚贤、黄宾虹、潘天寿、石鲁等大师。

雄浑苍劲之美

——梁耘的山水画

邵大箴

读了梁耘君的水墨画,听他兴致勃勃地讲述他的艺术经历和一些作品的创作过程,我很感动,也很佩服。这是一位诚实、勤奋、执着、有悟性和创造精神,又非常谦虚的艺术家。画家不论天分高低,真正成功的关键在于能否坚持辛勤地劳作和不断深入思考前进中遇到的问题。张大千说过,在画家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是理想、兴趣、爱好、路子正和坚持不懈的实践,由此领悟艺术的原理,做出引人注目的成绩。梁耘艺术成长和取得成功的过程,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梁耘在西安美术学院受过系统的艺术训练,接受的是中西融合的绘画教育,在学生年代,他练就了扎实的造型能力。早期对中西绘画均有所涉猎,80年代初曾有油画作品参加全国性展览并获奖,之后主要从事中国画创作,几十年来专心致志地画他心仪的渭北高原苍劲雄浑的自然景色,一面发挥他的写生特长,一面努力钻研传统中国画,练习书法,领略传统中国画平面造型和计白守黑的原理,在笔墨上狠下功夫,并努力把西画写实技巧融合在笔墨之中,终于创造了具有鲜明个性特色的绘画风格。

绘画不论中西,选择素材和描写对象并非无关重要,即使风景、山水也不例外,因为画别人未画过的景象本身便有一定的意义。当然,绘画创作除了选择合适的表现对象,还必须要有相应的绘画技巧承载丰富的文化内涵,才能站得住脚。梁耘一心迷醉的是横亘于渭北高原之上的山脉——处于恶劣自然环境的“北山”,而不是水源丰富、林木繁茂的“南山”(终南山),便说明他对幼年生活的如是环境有难以磨灭的恋情。故土滋育了他的趣味爱好和审美眼光,培养了他能在困难生存环境里倔强地显示生命力的草木山石中,发现豪迈阳刚之气和雄浑、壮阔、苍茫的大美。他坚信北山山脈照金山景色便是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的自然范本,由此更坚定了他为发掘、表现和传播这些雄健、刚毅、有勃勃生机自然景象的决心。

可以用乐此不疲、锲而不舍来形容梁耘的这段漫长的绘画实践。一位艺术家在一个地域反复经营同一类题材,描绘类似的景物,如果没有一种理想支撑是难以想象的。那些一棵棵粗实、雄壮的古柏,以及它们呈现出的各种曲折苍健的容态,传达出它们在与干旱、风沙顽强搏斗中茁壮生长的经历,象征着陕北高原劳动人民坚强的勇气和毅力。梁耘写的是古老柏树,是山峦、窑居,是莽莽野林,却在它们身上揭示一种自強不息的精神,他也因此得到深深的激励与鼓舞,驱使他甘于寂寞地在这里默默耕耘数十年。

为人诚实憨厚的梁耘,一心要把他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故土所包含的力和美,用自己的绘画作品表现出来。他在创作过程中逐渐体会到,所谓有个性的绘画风格是在长期艺术劳动中自然形成的,其中最重要的是画自己面对大自然的真切感受,不模仿古人,不追慕时尚。这也正是梁耘为人直率、坦诚和憨厚的性格所决定了的;而他这位陕北高原汉子所具有的宽阔心胸和质朴品质,也与苍茫雄浑的大自然心心相印。因此,当他掌握了传统国画的规则和技巧之后,他的水墨艺术创作的个性面貌便逐渐显示出来:在粗实、厚重中显示律动和韵味,在苍劲、雄浑中展示灵性和生气,作品展现出醇厚华滋的面貌。大概由于他认为有千年生命的古柏最能表现他的审美理想,为它们造像的作品在他创作中占有很大的比重。

梁耘对焦墨情有独钟,焦墨是有很多限制的一种水墨艺术,它要在枯笔、渴笔、竭墨中表现笔墨的一种特质美,显示笔墨语言深沉浓黑的刚健质朴的内在力量。梁耘通过笔力笔锋的运动,使焦墨的点线轻重、粗细、刚柔形成微妙的变化,以及充分利用黑白关系,赋予醇厚的焦墨以难得的滋润,造成丰富的画面效果。我认为,他的焦墨山水创作是他艺术创作的高度提烁,充分反映出这位雄浑苍劲之美歌手的艺术成就。

梁耘的艺术创作受到业界的高度评价和广大观众的赞赏,但他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保持谦逊的态度。不顾进入古稀之年,他仍然不断锤炼自己的艺术,向新的高度攀登。梁耘的艺术成就和他的这种品质和精神,在浮躁风弥漫的美术界,值得我们学习,值得点赞!

作为大树的梁耘

张渝

关于梁耘先生的艺术,在“老笔梁耘”这篇文章里,我和程征老师已经做了评论。但是,在这里,我想再集中地表述一下自己的看法。而且,有些观点,也是,“老笔梁耘”那篇文章里没有的。梁耘喜欢画树,而且喜欢画树中的老者、长寿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柏树。多年创作中,他画了多少树,我不清楚,但在他的创作历程中,我看到了作为树的形象的梁耘。他在创作中把自己长成了一棵树。因此,我的表述分为三个方面:

第一:作为语言编码的树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颗树。因为树是自然的原型,故乡的象征,所以,宋人王禹偁(cheng)写下这样的诗句:“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这句诗告诉我们:诗人远在他乡,忽然惆怅。为什么呢?因为他所在之地村庄的小桥、平原上的树都很像他家乡的模样。有一座桥、一棵树想到了家乡,并不奇怪,也并不可喜。令人奇怪、可喜的是,王禹偁把内心的人生经验升华为一种艺术形式。同样在梁耘的笔下他把树升华为一种内敛、一种坚持、一种力量。因此,在梁耘的作品里,我读到了这样的语码意义:孤独、坚守、沉思,但一直向高处生长。这是梁耘作为树的形象的第一个方面。

第二:作为审美编码的树

作为树,尤其是作为柏树,最容易让人想到的是苍老,庄重,肃穆。而我国文人画自清开始,有了以金石气人画的审美追求。这一派讲究生,老,拙,辣四个字。比如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等。但是,在我看来,真正能把生老拙辣四个字中的“老”字升华为一种美学局面的不是赵之谦,也不是吴昌硕,更不是齐白石,而是朱屺瞻,朱屺瞻之后,很多艺术家都在关注“老”这个字,而梁耘就是其中的一位。人入老境,会有两个特征,或说两个超越∶一是平淡,自然,这是对于功名的超越∶二是豪华尽落,这是对世俗的超越。寓含在这两种超越中的是自在与真淳。入了老境的艺术虽然没有朝华的绚丽,却如陈年之酒,风霜之木,药淬之匕首。老境之中,梁耘完成了对于“老境”的审美编码。在他的语言编码里,我们可以看到昔日文人画家讲求的美学品格∶比如苍古,古雅,古淡,古朴等等。

第三:作为气格定位的树

当梁耘选择柏树作为语言符号的时候,他有一个明显的语言诉求,那便是周秦汉唐的盛大气象。在他的笔下,柏树,不以型之奇怪取胜,而以正气,大气,雄浑,厚重见长。我曾经专程去苏州司马庙去看过那棵著名的柏树,也就是吴冠中当年津津乐道的“清奇古怪”。如果从文人画的审美标准看,这棵名为清奇古怪的树的确具备文人欣赏的清,奇,古,怪四个审美点。但是,这棵树还欠缺梁耘笔下的正气和大气,欠缺雄浑,厚重,内敛的一面。因此,当众多文人画家都对“清奇古怪”很热衷时,梁耘却选择了北方的黄帝陵柏树群,因为只有在哪里才存在星垂大野的气概。也只有在这样的气概里,我们才能看到不同于锦绣年华的老练和老成。在梁耘的作品里,不是没有风韵,风姿,但最多的是风霜。风霜之中我们看到了梁耘作为一棵大树的年轮和沧桑。

[责任编辑:杜鑫茂 PN036]

责任编辑:杜鑫茂 PN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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