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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邪恶还是友善的?这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来源:凤凰文化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这句话有个逻辑漏洞,因为撬动地球还需要一根足够长并且结实的杠杆。同样,在这个时代仅凭个人努力,远远不够。《跃迁:成为高手的技术》整本书都在告诉你,如何找到支点,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这句话有个逻辑漏洞,因为撬动地球还需要一根足够长并且结实的杠杆。同样,在这个时代仅凭个人努力,远远不够。《跃迁:成为高手的技术》整本书都在告诉你,如何找到支点,以及看见隐性杠杆的高手的技术。

12月1日,《跃迁:成为高手的技术》一书的分享会在北京师范大学举行。作者古典和嘉宾俞敏洪分别就主题进行了精彩演讲。

 

俞敏洪: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特别开心来到这儿,来跟古典一起讲讲阅读的事情。首先我想说这个题目:阅读者——用思想行走的人。这个标题不是我起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个有思想的人,但是我很喜欢去阅读、去接受各种各样的新思想。

今天是以古典的书《跃迁》为主,这本书是我读过的,而且是我写的推荐语。我先从“跃迁”讲起,讲讲我自己对于人生发展的看法。看完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生命中有过跃迁的行为吗?其实是有的,在我人生中发生过几个大的故事,大家都知道的。

曾经有科学家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把一个跳蚤放在瓶子里面,这个跳蚤要往外蹦,一般都能跳出比瓶子高一倍的距离。科学家把瓶子盖上盖子,让跳蚤不断地跳,跳了一两天以后,再把盖子拿开。跳蚤再跳的时候,上面已经没有盖子了,它可以远远跳出瓶子的高度。但是你会发现那个跳蚤在上面没有盖子的前提下,永远都是只跳到一个瓶身的高度。这是因为它已经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暗示:只要用力跳到比瓶口更高的高度,一定就会更痛。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如果你一生中暗示自己只能变成这样的人的时候,那你永远就是这样一个人。

其实很多人会暗示自己,说我就是个普通人,要资源没资源,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脑子没那么聪明,长得也不是那么好看……不断这么暗示的话,你就会发现你所有的行为都会符合你的心理暗示。

高考第一年,我暗示自己:你最多考个大专。结果我那一年大专都没考上。第二年我还是暗示自己只能考上大专。第三年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维逻辑突然改变了——我今年非要考上全国重点大学!这么一想以后,我发现自己的行为特征都改变了。前两年我都是一边干农活,一边复习高考,第三年我直接跟母亲说,我今年不干活了,不干农活,家里的地不扫,饭不做,猪也不养,这些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要高考。最后收获就来了,我考上了北大。北大其实是我意外之中得到的,因为我从来没敢想过要去北大,但实际上也是因为我第三年高考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心,非要进全国名牌大学。所以,有的时候你要对自己的能力提出挑战。

另外一个挑战是在我北大毕业的那一年。当时国家给大学生分配工作,原则上说我是没有能力当老师的,因为我的成绩并不好,而且当时的我是没有口才的,跟今天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我就想留在北大,因为我要留在北大读书。当时在北大教书,每个礼拜只要上八小时的课,而且有四个小时是重复上课,这就意味着我有大量的闲暇时间躺在床上看书。后来留下来了,经历了很痛苦的一段时间,大家在电影《中国合伙人》中都看过这段,我给学生上课,上着上着都走了,最后只剩了三个学生。

在北大任教是我人生中的另一个挑战。我反复琢磨、不断去听北大的优秀老师上课,想办法把课程设计尽可能弄得更好。三年后,我变成了北大英语老师中最优秀的教师之一,班里的学生从五十个变成六十个、七十个,我的口才也得到了锻炼。对我来说,这是人生的一个飞跃,一次跃迁。如果练出口才,把自己变成一个优秀教师的话,那我可能还是可以留在北大任教,但就是北大一个平凡的教授,后来所有的人生改变都不可能发生。

第三个挑战其实是个意外,因为我当年从北大出来并不是为了要干新东方。当年我从北大出来的目的是希望自己能够挣到一万美元,因为当时美国有一个大学录取了我,奖学金有两万美元,另外还需要我自费一万美元。我跟对方说,你给我三万算了,对方说不行,我们没钱,给你两万就了不起了。所以这一万美元无论如何想办法借吧,但我完全借不到,就像现在的年轻人留在北京工作,想要买一居室得一百年不吃不喝。但是大家不要绝望,你的能力会改变,所有附加的条件会同时改变。

紧接着我就只能出去挣钱了,结果北大给了我一个处分,把我逼出北大。于是我就希望自己能挣更多的钱,到最后就反向操作了,我发现出国读书是我随时可以完成的事情,而挣钱一旦丢了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本来是想到美国读博士的,结果倒过来办了个学校,成为了民办学校的创始人。这里面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是挑战,生命中有挑战的时候就会有进步。

我刚从北大出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跟社会的三教九流打交道。后来也慢慢学会了,我发现这个东西也是一种跃迁,我从一个书呆子变成了具有跟社会基层人员打交道的智慧的人。因为这样的跃迁,所以新东方在全国就立住脚了,有了现在的发展。

再之后的跃迁就是新东方上市。之前我死活不愿意上市,因为我这个人对于财务、数据、上市公司的规矩完全不懂,到美国去上市这件事情一旦成立,而你在这方面不懂,一旦发现问题,这辈子你的名声就完了。而且我想我就是一个老师,把新东方做大了就很开心,我干嘛要把新东方变成美国的上市公司呢?这个问题弄得我有一段时间超级焦虑。我就读无数的各种各样在美国上市公司的书籍、在美国上市公司老板被抓起来的案例等等,因为当时中国在美国上市的公司其实没有几家。

后来我觉得,还是要给自己提出一个挑战:我必须把自己从一个土老板变成一个美国的上市公司的老板。这里面是有飞跃的。最后这件事情还是做成了。

上市带来无比巨大的压力,所有的数据都是公开的,所有的信息都是公开的。中国到美国上市,被起诉的有十个,公司被美国下市的也有十个。上市以后无数的朋友来探我的口风,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被对方利用你的消息,都是非常危险的。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给你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飞跃,一次又一次的飞跃让你走上了人生新的台阶和高度。

我最近这一两个月也很焦虑。焦虑在什么地方?云计算、人工智能、大数据、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的这种布局,学习方式从课堂到电脑、从电脑到手机端的变化,颠覆性地改变了教育领域的布局和重构了教育领域的商业模式。这个时候,如果我不把自己的天花板提高,那最后的结果就是把新东方压在一个低层级的发展道路上,做着做着就被别的创新公司超越了。所以你们不要以为像我们这样的大老板一天到晚坐在家里,好像身边美女如云,坐着私人飞机到处乱逛,天天度假。完全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其实我每天工作至少有十五个小时,而且绝对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作为个人你要决策一件事情,损失是不大的,但是当你要为几百亿公司做决策的时候,一个决策可能为公司带来几十亿的成长,也可能丢失掉几十亿的收益,每一个决策都会无比的跌宕。所以你只有不断改变自己的思路,不断更新自己大脑的知识储存才行。

所以我最近一两个月读的最多的书都是有关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如果我作为一个北大老师,这些书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它就跟我关系密切,如果我不把这些东西读透,新东方就没有办法在人工智能时代布局人工智能和教育相关的产业内容。

每一次提升都是通过大量的书籍来完成的。这一次互联网和技术引领的时代,我又读了至少二三十本相关书籍,从商业模式的变迁到人工智能的引入,再到创新者的颠覆模式之类。

我平时读书基本上只能利用零碎时间。对于我来说,读书是我一辈子的爱好,这个爱好是从小时候就养成的。小时候母亲要求我读书,但是由于时代限制,我当时读的最好的一本书是《林海雪原》。后来到了北大以后才开始真正的读书。我在大学真的是读了七八百本书,一直到现在平均最低一年读五十本书。

读书怎么读呢?其实我分两种书来读。第一种是无用的书,第二种是有用的书。无用的书是什么呢?比如说前两天我刚刚读完了《晚清最后十八年》,这本书写得极好。袁世凯、李鸿章他们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为什么清朝最后十八年成立宪制的体制终于崩溃,被孙中山推翻?到底清朝是不是孙中山推翻的?这些东西表面上是无用的,但是会产生历史的大局观,使得你不会随便相信任何一本教科书中给你讲的内容,所以这种东西就给你带来独立的思考、独立的想法和独立的精神自由。但是我们毕竟在社会上行走,所以我们必须要读有用的书,比如你搞经济学,不读经济学的书怎么行呢?

读书还要分为精读和泛读。所谓的精读是说有些书你要反复琢磨,每天把《论语》或《道德经》拿出来背两遍,最后你就会有很多感悟。有些书适合泛读,比如像我刚才讲的《晚清十八年》,你读完了心中知道大概是怎么样就可以了。

读书实际上更多的应该利用碎片化的时间来读。像我一天到晚这么忙,所以我读书就是用碎片化的时间来读。在厕所里面的时间,睡觉前的时间,睡觉起来以后的时间,飞机上的时间,火车上的时间……我有一个优势,脑动态平衡特别好,即使在颠簸的山路上依然可以读书五个小时完全投入。这个是老天给我的一个特别好的天赋。现在我70%以上的书是在汽车里和飞机上读的,70%以上的文章是在飞机上和汽车上写的,我差不多一年出一本书。

我自己也写东西,但我并不是要刻意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作家,只是感觉这个东西值得写、有感悟就写了。所以我写作一般是三个方面,第一个是小事的感悟或者工作中的感悟,第二个是读书的书评,第三个是我到一个地方去旅游,看到它的文化、历史和值得写出来的东西我就会写出来。

目前来说,我更多的时间是留给新东方,也留给现在在做的投资平台,让年轻人可以借助我们老一代人的资源,更好地创业和发展。零碎的时间我基本上用在了旅游、阅读和写作上面,除此之外的时间就交给我的孩子,陪着孩子共同成长。

最后我用一个小故事来结尾。三年前,春节后的第一天,湖北高速公路上,收费站所有的栏杆都坏掉了,不能自动抬起来。其实用手是能够抬起来的,但是控制收费站的那个老板不愿意抬起来,因为他抬起来放过车辆的话就没办法收费了。到最后,从中午十二点到接近晚上一点,后面已经排了接近十万辆车,那个老板却怎么也不愿意抬起来,命令手下绝不能抬。排队过杆的人成千上万,尽管大家怨气很大,但是谁都不愿意去把栏杆抬起来。到了晚上一点钟的时候,有一个酒鬼喝醉了,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栏杆抬起来了,那些工作人员也不敢把栏杆再放下来,结果所有的车就全部开走了。后来,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新闻事件。第二天有媒体采访那个酒鬼怎么敢抬起来,酒鬼说我抬了吗,不是我抬的吧?

我用这个例子是想告诉大家,当你忘记自己的时候,你能做出突破自己的事情,谢谢大家!

古典:大家好!

我是2002年底2003年初加入新东方的,我的每个跃迁时刻俞老师都在。我今天过来不仅是讲座,更像是做汇报的。我第一次到新东方的时候,上一个词汇班,当时我们的部门主任是王海波。第一次上课还不错,但是招生招不满,必须要八十个人才能够平成本,所以要半年以后才能开。当时我就急了,我跟他讲我来招生,如果招够八十个人就让我开这个班,如果招不够,我就说免费讲。接下来十几天我就开始自己印传单发,跟我一起睡通铺的帮我一起发。

最后一天传单刚好发完了,我就上去拿新的传单,我的哥们在下面继续守着,这个时候俞老师来了。当时俞老师已经很出名了,所以很多学生跑过去找他签名。但是我那个朋友完全不认识俞老师,看见人多他就特别激动,每个人发一个传单。俞老师正在帮别人签名,他就给俞老师一个传单。俞老师是个慈眉善目的人,一般人拿到传单就会扔掉,他犹豫了一下签了个名又递过去了。然后我那个哥们很生气,把传单折一折又给俞老师了。我还记得很清楚,俞老师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希望你成为比我更好的老师。就因为这句话,我真的开始当一个老师,到今天我已经做了十五年。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跃迁,特别感谢俞老师。

第二个跃迁其实也挺逗的。2008年5·12地震,我当时跑到汶川去做志愿者。当时的状况还是蛮糟糕的,然后我就给俞老师发短信说你一定要过来看一看,他当时犹豫了一下就决定也来。我后来听同事说,车从新东方往机场走的时候,董事会电话说不要去,俞老师想了想把电话挂了,坐飞机就来汶川了,然后我们就认识了。重点是俞老师问我要什么?我说要人要钱。俞老师说没问题。于是新东方就来了一批志愿者,中间有一个姑娘后来成为了我媳妇儿。所以俞老师还是我的媒人,我生命中间每个跃迁时刻他都在。

本来今天想花更多时间谈如何阅读,但是我想俞老师讲得足够好了,所以我想花一点时间谈谈可能对大家更有用的一些东西,就是为什么要跃迁。

我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做职业生涯规划相关的事情,一方面站在企业的最前端,一方面站在学校和企业的交界处。我真的很深切地感觉到未来十年、二十年的变化仅仅通过进步可能很难达到。所以唯一的方式反而是跃迁,反而是进化而不再是进步。1997年的时候,当时的世界棋王和深蓝下了一盘棋,深蓝侥幸获胜,《纽约时报》用了一周时间去谈论机器会灭掉人类。但2017年的时候, Alphago彻底灭掉了人类,这次人类的反应不是恐慌,而是好奇。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我们人类已经慢慢接受机器在很多时候就是比人强,今天你不再恐慌GPS导航了,因为它已经比很多老司机好多了。

我们正在从纯粹的信息时代慢慢转向感性的更多关注于人和设计的时代。当人的活儿被机器人干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可能那些更加像人的人才是重要的!

当机器变得无所不能的时候,人该干嘛呢?美国科学家提了一个概念,未来的世界中,人可能需要的是这六种能力,包括设计感、讲故事、整合、动情、玩乐。我把它翻译了一下,未来需要什么样的人呢,未来需要这样的人叫有品味、能讲故事,能跨界,理解情感,会玩还有点意义,如果还增加一条就是需要有创造力。

电脑和大数据无法预测创意本身,所以未来我们需要更像人的人。从这点来说我觉得中国的教育很多时候是传统教育,其实我们培养的很像机器人。

未来的人是绝不可能一辈子在一个公司里面干的,甚至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一个行业中间。但是运气不好的是你的命变得更长。公司的命短了,行业命短了,你老人家命长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绝不可能像我们的父辈那样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做好一个决定,然后一辈子循规蹈矩往前走。

大数据、AI来了不得不去读很多的东西,终生学习不是一种可以比别人更优秀的技能,而是一种生存技能,因为世界像车轮一样无情向前滚动,如果你不去学很有可能就会被扔下。当然我觉得未来还有一种可能性,也是很多人会认同的,就是未来可能2%的最聪明的人工作,加上机器的协作就足以养活剩下的98%的人。所以一部分人可能会为了乐趣而工作,而剩下的人可能会带一个VR眼镜,脑袋里插根管子生活着,你可能能看到一切,享受很低的成本,但是如果你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终生学习是必须的。所以未来是一个持续成长的时代,未来的人要成为一个成长的人。

第三个还有什么趋势呢?世界银行认为当人均GDP超过八千以后,个人幸福感就跟收入不成正比了,也就是说不再可能仅通过赚钱来让你变得更幸福。其实到今天我们早就过了这条线。虽然我们早就进入了不靠钱来让自己更幸福的年代,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学会靠什么让自己在未来过得更好。

未来每个人都需要拥有一种追寻幸福和意义感的能力。坦言说我觉得很多人都没有这种能力。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成功,但是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合适的生活方式。

我还有一个小的故事。上世纪五十年代,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大学学物理。当时校报的学生有机会采访他,这个年轻人就问爱因斯坦,作为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您觉得什么是全世界上最重要的科学问题。爱因斯坦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最重要的科学问题,那就是这个宇宙是邪恶的还是友善的。这个年轻人说,难道这不是一个哲学问题、宗教问题吗?爱因斯坦说不是,当一个科学家相信这个世界是邪恶的,他就会终其一生去创造壁垒创造武器,发明了一些把人隔得越来越远的东西,但如果一个科学家相信这个世界是友善的,他就会用心创造链接,创造那些把人连得越来越紧的东西。

我想这个问题,在座各位,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是邪恶的,校园外面是糟糕的、恐惧的,未来是很吓人的,我想你会终其一生花时间去自我保护、去不要冒险、去尽快进入一个安稳的工作、去随便找个人嫁了、去过一些安稳平凡平庸但是可能并不是你想过的生活;但如果你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可能的、是不一样的、你自己是成长的,你会终其一生去创造可能、去冒险、去把人生看成是一场精彩的有意思的探险活动,你的人生也会有更多可能。

所以这个世界是邪恶还是友善的?我希望当你离开这个教室,当你离开这个校园的时候有一个坚定的心理。我希望你希望这个世界是善良的,你有无限的可能,谢谢!

[责任编辑:徐鹏远 PN071]

责任编辑:徐鹏远 PN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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