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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晓雯新书《好人宋没用》发布 盛可以:无用其实是种无力感


来源:凤凰文化

9月16日青年作家任晓雯《好人宋没用》新书分享会在言几又书店举行。作家盛可以、石一枫及本书作者任晓雯出席活动,与各界读者一道分享了《好人宋没用》的创作历程及各自对于如何用笔墨更好地致敬世间卑微生灵的感

9月16日青年作家任晓雯《好人宋没用》新书分享会在言几又书店举行。作家盛可以、石一枫及本书作者任晓雯出席活动,与各界读者一道分享了《好人宋没用》的创作历程及各自对于如何用笔墨更好地致敬世间卑微生灵的感悟。

现场有读者问,“任老师你这么漂亮,根本不跟你写的人物在一个阶层,为什么会有这么写作倾向呢?”

任晓雯说,自我膨胀有两种表现方式:一种是在小说里一个劲儿地“我”“我”“我”,所有的人都是自己;另一种是高高在上,恨不得为所有人代言。写作处处是陷阱。而这两种倾向都是她小心提防的。

任晓雯

任晓雯,小说家。1978年生于上海,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毕业,获硕士学位。1999年开始发表作品,出版长篇小说《她们》《岛上》《生活,如此而已》,短篇集《飞毯》等。作品被翻译成瑞典文、英文、意大利文、法文、俄文等。其中,《岛上》由著名翻译家陈安娜翻译为瑞典语出版。

《好人宋没用》是任晓雯的最新长篇力作。本书讲述了一位苏北女人宋没用在上海艰辛打拼、忍辱负重、立足生根的故事。因为是幺女,所以被母亲嫌弃,起名“没用”,可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女子,为父母养老送终,接济游手好闲的哥哥,拉扯大了五个儿女……她像很多中国人一样,熬过了战乱、饥饿,经受了种种政治风浪,顽强地生活着;也像很多中国人一样,在勤劳善良之中,不乏怯懦和精明,悲欢与坚忍,却始终恪守着对人“有用”的信条。

作者任晓雯关于世间卑微生灵的书写和生命思考,贯穿了《好人宋没用》的整个创作过程。小说里既蕴含着作者对死亡的看法,也呈现了卑微小人物——宋没用于生死之间的摸索路径。宋没用自己是仰望者、探寻者,是旷野中的飘荡者。她生命中的四个重要女性:没有名字的母亲、婆婆杨赵氏、东家倪路得、女儿杨爱华。她们的内心风景,部分构成了中国人在信仰和死亡问题上的精神光谱。她们是宋没用人生的过客,但也同时于无形中在她内心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迹。

左起:石一枫、任晓雯、盛可以

作家盛可以说,无用其实是种无力感。“像我生活的那个乡村,计划生育来了,马上就得把女性拉到医院。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不要结婚,不结婚就不会有这种经历。可见阴影有多么大。”

盛可以同时还认为,写这样一个“无用”的人,其实也是冒险的。“写小说比较讨巧的做法,其实是写非常态的东西。在晓雯书里所书写的那个年代,‘没用’的女人是很多的,晓雯写了大量的死亡,但没有过度的渲染。”

作家石一枫说:文学写作的问题也不免存在着一个误区,就是用“概念”代替了“真实”。或者说,只有某种写作符合预期的概念时,人们才认为它是真实的,而一个真实和预期的概念相反,我们反而会把它视为一个荒唐的概念。一个出色的“中国故事”应该是“国家故事”和“个人故事”的自然结合。小情绪和大时代并不是割裂的,个人与国家也不是脱节的。所谓的“大叙述”和“小叙述”一定是相互抵触、此消彼长的吗?我想不应该。一滴水一定来自于弱水三千,而弱水三千蒸腾为云,最先落下的仍旧是一滴水。任晓雯九年前的长篇《她们》,写的是上世纪男男女女的众生相。但她渐渐看到了其中的陷阱:历史和风土遮盖了人。其实人都是一个一个的。单个的人构成生活。很多很多人的生活,构成了时代。一个个时代,就构成了历史。人是历史的目的。人是起点,也是终点。所以,九年后《好人宋没用》的写作,就成了从“她们”到“她”的写作。展现的是个人心灵的历史,而非关于国家和时代的叙述。她就是弱水三千蒸腾为云,最先落下的那一滴水。

谈及创作构思,任晓雯说,关于上海的书写,我们脑子里可能会有很多印象,比如王家卫的电影,其中就蕴含着大量的上海细节。但是,一座城市以及历史本身所蕴含的侧面和细节的丰富,是不能够用文学作品完全呈现的。很多人印象当中的十里洋场的上海,商业繁华,曾经是远东第一城市。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在当时苏北的棚户区,则呈现出了另外一种上海的面貌。我在书写的时候,想写的是当时在上海的黄金三十年代,被遮蔽在一种非常光鲜的城市下的小人物的生平。可能这个小人物跟我们想象当中,比如王家卫为我们展示的下楼买菜也要换一套旗袍的女人不一样。在南京路,这些精致女人现在依然可以看到,但是转一个弯你也会看到小弄堂里的人,很多女人穿着睡衣去倒马桶,另一种被上海的刻板印象所遮蔽生活场景。《好人宋没用》我写了一个人1921年—1995年从生到死的一生,本质上是探讨死亡问题的意识。宋没用,她的妈妈、她的婆婆、她的东家和她的女儿,这四个人是我书里隐藏的一条线索,非常典型的四种中国人对待死亡和信仰问题的光谱。宋没用把她们这四种对待死亡、生活、信仰的态度串了起来。一个人怎样信仰,便怎样生活。对死亡的态度,决定了对生存的态度。对生命意义的终极追问和面对死亡的绝望感,是硬币之两面——不能解决死亡的绝望,则难以理解生命的意义。相比中国传统观念中的“未知生,焉知死”,我更认同的是“未知死,焉知生”。谨以书中我所极力塑造的“宋没用”形象向世间如“宋没用”这般的卑微生灵致敬。

[责任编辑:魏冰心 PN070]

责任编辑:魏冰心 PN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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