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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克,一个国家的哲学段子手


来源:凤凰文化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有一个哲学学术明星,叫斯拉沃热·齐泽克,能说六种语言,著作被译成二十几种文字,我们对他的印象,总是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留着乱糟糟的胡子,一双蓝色的眼睛,双手大幅度比划着表述着他的观点。

齐泽克,一个斯洛文尼亚人。

斯洛文尼亚,翻翻地图,它位于中欧南部,是毗邻阿尔卑斯山的小国。西邻意大利,西南通往亚得里亚海,东部和南部被克罗地亚包围,东北有匈牙利,北接奥地利。这个两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家拥有两百多万的人口,首都是卢布尔雅那。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国名里带“LOVE”(Slovenija)的国家,盛产美酒,拥有着碧蓝色的海洋湖泊和漂亮的森林草地,独立不过二十多年时间。

斯洛文尼亚著名景点布莱德别墅

斯洛文尼亚经历了漫长的独立之路,历史上它曾被多个国家和势力占领统治。

十九世纪上半叶,斯洛文尼亚的诗人弗兰策·普列舍仁创作了诗歌《祝酒辞》——此诗的第七节也被选为现在斯洛文尼亚的国歌,他认为斯洛文纳尼亚语非常适合高雅文化。之后的1948年斯洛文尼亚爆发了统一的政治运动,号召斯洛文尼亚人团结,并要求推广斯洛文尼亚语。

一战和二战中,斯洛文尼亚经历了深重的灾难。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斯洛文尼亚人中的3%为奥匈帝国伤亡,奥匈帝国解体之后,斯洛文尼亚加入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

斯洛文尼亚在1919年建立了第一所大学,随后一批艺术文化机构相继成立。而一年之后,斯洛文尼亚又开始经历国土丧失。首个南斯拉夫王国成立之后,一些独立的政党依旧为斯洛文尼亚的独立开展斗争。

卢布尔雅那大学

二战开始后,斯洛文尼亚经历了艰苦的民族斗争和民族内部斗争,在希特勒的规划下,斯洛文尼亚被德国、意大利和匈牙利瓜分。二战后,斯洛文尼亚成为南斯拉夫的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之一,并保持了一定限度的教育制度和经济的独立。

1990年,斯洛文尼亚举行的公民投票中,超过88%的人支持独立,斯洛文尼亚于次年6月25日宣布独立并在随后以十日时间击溃了入境的南斯拉夫军队。1992年,斯洛文尼亚加入联合国,2004年加入北约和欧盟,并引入欧元,成为前南斯拉夫六个加盟共和国中经济最为发达的一个国家。

从地图上看,斯洛文尼亚太过小巧,但在以往历史看来,这个蕞尔小国的人民展现出不卑不亢、积极独立的一面。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有一个哲学学术明星,叫斯拉沃热·齐泽克,能说六种语言,著作被译成二十几种文字,我们对他的印象,总是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留着乱糟糟的胡子,一双蓝色的眼睛,双手大幅度比划着表述着他的观点。

齐泽克是家中的独子,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对电影和书籍十分感兴趣。这位已经成为世界学术明星的电影爱好者最近看了张艺谋导演的《长城》。在表示很喜欢《英雄》、认为《满城尽带黄金甲》很美之后,说“但是到了《长城》,我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情感上的那种紧张没有了,你知道,我希望他一切都好,但张艺谋现在一定是陷入某种危机了,我觉得他迷失了方向。”同时齐泽克也说过他非常喜欢《三体》这部科幻小说,还说他的下一本哲学著作要以《三体》来开端。(来自网易)

齐泽克是拉康传统最重要的继承人,在他完成卢布尔雅那大学的硕士论文之后,由于无法在本国任教,齐泽克前往法国,跟着拉康的女婿也是学术知识继承人米勒进入精神领域的分析。拉康从语言学的角度来重新解释弗洛伊德的学说,提出了镜像阶段论等学说,而齐泽克长期致力于沟通拉康精神分析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将精神分析、主体性、意识形态和大众文化融合,形成了极为独特的学术思想和政治立场。

面对斯洛文尼亚的独立,齐泽克很矛盾,他站在理论的角度反对独立,又享受着独立带来的诸多利益。1990年斯洛文尼亚第一次民主选举中,齐泽克参加了斯洛文尼亚四人总统委员会席位的竞选,排名第五,差一位的排名让这位活跃的学术明星能继续专注于他的学术而非在各种政治会议活动之间来回奔波。

然而这个著名的左派学者在被问及美国大选的相关问题时,却表示他会把票投给特朗普:

“每个社会都有一张用不成文的规则织成的网,比如政治是如何运作的、公众如何建立共识,特朗普打乱了这个规则。如果特朗普获胜,共和党和民主党都必须回到起点,反思自己。这或许会带来一些不同。”

虽然齐泽克表示特朗普把他吓坏了,但他认为希拉里更加危险。

就是这样一个哲学大师,讲了很多笑话。

一些黄得恰到好处的笑话。

你能想象他把心理分析、政治和黄色笑话融为一体的结果吗?

尤里·加加林,第一宇航员,在造访太空之后,受到共产党总书记尼基塔·赫鲁晓夫的接见。他坚定地告诉总书记:“同志,你知道,我上天的时候,看到有上帝和天使的天堂——基督是对的!”赫鲁晓夫冲他嘀咕:“我知道,我知道,但保持沉默,别跟任何人讲!”第二个星期,加加林造访梵蒂冈,受到教皇接见,他郑重地告诉教皇:“神父,你知道,我上天的时候,发现那里既没有上帝也没有天使……”“我知道,我知道,”教皇打断了他,“但保持沉默,别跟任何人讲!”

这个笑话,清晰展示了黑格尔“抽象普遍性”的结构,但仍需要在另外一个笑话里起作用的关键的最后转折来补充。生物老师对一个小学生进行测试,考他各种动物,小学生每次回答时,总能把答案转到对马的定义上:“ 什么是大象?”“生活在丛林里的一种动物,那儿没有马。马是一种驯化的哺乳动物,有四条腿,被用来骑,在地里干活或者拉车。”“什么是鱼?”“一种没有腿的动物,不像马。马是一种驯化的哺乳……”“什么是狗?”“一种不像马的动物,会叫。马是一种驯化的哺乳……”如是反复,直到最后,绝望的老师问小学生:“好吧,那什么是马?”小学生傻了,完全找不着北了,开始一边嘟囔一边哭,什么答案也说不出来了。

——摘自《齐泽克的笑话》

 

《齐泽克的笑话》,斯拉沃热·齐泽克 著,于东兴 译,河南大学出版社2016年12月

本文为河南大学出版社微信公众账号原创文章,凤凰文化已经授权使用,其它平台不得私自转载。

[责任编辑:徐鹏远 PN071]

责任编辑:徐鹏远 PN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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