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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红色大巴一群快乐的人 上海的淮海路发生了什么


来源:凤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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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普通的911路公交车,只不过在今天,它被装扮成了一艘诗歌之舟
这是一辆普通的911路公交车,只不过在今天,它被装扮成了一艘诗歌之舟[详细]

多多说,诗歌是一场冒险,没有人可以确定并且一直把诗写好,当你上一首写得不错时,下一首还想写得一样,那你就知道诗的厉害了。

凤凰文化讯(徐鹏远上海报道) 12月1日,上海滩著名的淮海路上往复行驶着一辆红色双层巴士,这是一辆普通的911路公交车,只不过在今天,它被装扮成了一艘诗歌之舟——在它的二层敞篷车厢里诗人贤集、观众客满,诗句随风飘荡,跟着发黄的梧桐叶一起缓缓飞扬。车门上贴着“免费乘坐”四个字,你可以在任何一个红灯处或者塞车点登上这辆车,它向所有喜欢诗歌的人们敞开怀抱。

诗歌巴士

这就是2015上海诗歌艺术节的淮海路巴士朗诵会。

《老男孩之歌》

诗人欧阳江河第一个念出了自己的诗作《老男孩之歌》,带着川味的声音饱含感情,加上他本身赋有的表演能力,即使不通过扩音器也能送到车上每个人的耳朵里。他说这是自己第二次参加巴士诗歌,以前在国外参加过一次,他觉得这种形式非常好,诗歌朗诵本来就是一种行为艺术,而巴士又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他尤其喜欢上海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上海的树太销魂了,巴黎也比不上。”和他同程朗诵的韩国诗人金惠顺也对巴士诗歌的方式表示赞赏,她也用韩语朗诵了自己的作品。

欧阳江河

车上有观众问了欧阳江河一些问题,其中有关于古典诗歌和白话诗歌断裂的疑惑。欧阳江河回答说,中国古诗和现代白话诗是两套东西,古代汉语是在封闭环境中长久形成的,和今天后工业时代的生存状况不一样,除了几个伟大的诗人,古诗词大多是乡愁式的、浪漫唯美的、是抒情的,这和现代诗不一样,至少和自己的诗歌追求不一样,现代诗要解决人类生存体验和困境的问题。不过他也说到,古诗词的很多东西可以借鉴到现代诗中,比如语感、修辞等等,像张枣的诗就很好地接续了《诗经》的语言传统。

费平乐、胡续冬、蓝蓝

第二趟车由中国诗人蓝蓝、胡续冬和葡萄牙诗人费平乐进行朗诵。生性浪漫、开朗的三个人除了读诗,还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唱起了歌。如果说诗多少还存在着巴别塔之限,音乐的旋律则完全跨越语言、民族、国家。因此这一程的行驶可能是一天中最热闹的一次,车上的观众也按捺不住,各自唱起了自己喜爱的歌。蓝蓝曾经参加过香港诗歌节的电车行,她说自己完全没想到有一天在内地也可以搞这么一个活动。

黄灿然、宋琳、纳捷宛·达尔维什(巴勒斯坦)、科科瑟(缅甸)四位诗人登上了第三趟车。

黄灿然

不愿多言的黄灿然只读了一首很短的《水龙头》,而把朗诵的任务“甩”给了同行观众。

宋琳为读者签名

宋琳读了自己的《回答》和部分《外滩之吻》,更多的时间忙于为慕名而来的读者题字签名。

科科瑟

缅甸诗人科科瑟也许是因为并不为国人熟悉,在黄灿然的邀请下本分地读罢自己的作品《孩童尸体》,全程表现得比较沉默、低调。

纳捷宛·达尔维什

巴勒斯坦诗人纳捷宛·达尔维什也许是被淮海路的欧式建筑吸引,也许是享受上海的风,尤其喜欢站起来倚着栏杆四处观望。他发现了车上数台对准自己的镜头,配合地笑着,还摆出各种文艺pose。上海民生美术馆馆长也在此行中朗诵了自己中意的诗歌。

多多

持续一天的巴士行开到了夕阳初现的时刻,诗人多多携手上海诗歌节总策划、诗人王寅登上了最后一趟行程。白头发白胡子的多多,人称“多爷”,面相中就透着清高、倔强的脾气。他朗诵了一首四十年前创作的《少女波尔卡》,白发在风中飘扬,读起旧作却依然铿锵。此外,他还多读了一首《九月》。

王寅

王寅笑称“多爷”读了一首四十年前的诗,那自己就读一首两年前的诗,这首诗名叫《昨夜下着今天的雨》。尽管天色渐暗,车上的热闹却仍旧不减,观众或者围着诗人提问,或者自告奋勇进行朗诵,或者举起手机自拍,记录下这难得的行程。

多多回答一个观众的提问时说,诗歌是一场冒险,没有人可以确定并且一直把诗写好,当你上一首写得不错时,下一首还想写得一样,那你就知道诗的厉害了。

观众

正如巴士上一名观众所言,对于我们这些没有那么关注、了解诗歌的普通人,这种活动非常有意思也有意义,希望以后能多搞一些,让大家更多地接触诗人、关注诗歌。不过这位观众说到自己最喜欢也最常读的《将进酒》时,却念的是jiang jin jiu

[责任编辑: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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