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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如果有健康的身体 宁可不写诗


来源:羊城晚报

诗人余秀华、赵丽华,作家许知远,“范跑跑”范美忠,“中国内地第一狗仔”卓伟等,共七位嘉宾为观众带来21分钟演讲。”  赵丽华说,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但教科书传递的对诗歌的看法却是陈旧老土的。

羊城晚报记者何晶

实习生王佳

8月22日,“拙见·多元的力量”2015年度演讲在珠岛会堂举行。诗人余秀华、赵丽华,作家许知远,“范跑跑”范美忠,“中国内地第一狗仔”卓伟等,共七位嘉宾为观众带来21分钟演讲。

余秀华说,“诗歌不能算是我的信仰,但诗歌在很多时候帮助了我,在我四十年的生命里,这是不可能忽视的。”赵丽华则一改之前的态度,多次坦承被称为“梨花体”的那些诗是自己写得最差的,如今她不再写诗,每天在“梨花公社”养鸡、种菜、画画。

余秀华:名气不会给生命带来什么改变

身穿白裙的余秀华用不甚清晰的普通话说,她是一名幸运者,中国那么多写诗的人,难得上天有慧眼把自己拎出来。“诗歌不能算是我的信仰,但诗歌在很多时候包容了我,提醒了我,在我整个生命里是不可能忽视,也不可能削弱的。我这四十年的经历不太好,但这些不好的经历反而让诗歌来到我身边。生活中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只能顺其自然,我只能顺其自然地活着,不是说你想走什么样的路就能走。”

“一个人在摇摇晃晃的时候,诗歌就成了拐杖。如果有健康的身体,可以自己挣钱,宁可不写诗。我显然是自卑的,虽然我不肯承认自己的自卑。回头看我写过的诗,我也会回想这是怎么写出来的,这种情感在当时是怎么产生的,是从天而降的吗?很多诗歌的内容和表达方法是差不多的,我觉得并没有特别突出的一首,大家因为《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首诗而记得我,我觉得也挺好。”

谈到忽然成名,余秀华说,名气并不会给生命本质带来什么改变,“名气让我的生活质量改变了,经济上对我有帮助,但生命本质并不是因为虚名而真的改变。我很感谢生命的际遇,人就是一辈子,可能走着走着就没人喜欢我了。一个人有人喜欢是幸运,没人喜欢是正常的。”

赵丽华:那些诗确实是我写得最差的

因“梨花体”事件而备受关注的诗人赵丽华,一反以往的态度,在演讲开始时就不断重申“那些诗确实是我写得最差的诗”。她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诚恳地跟大家说,为什么当时能引起那么大的诗歌话题事件,这个事件挑了我写得最差的诗,我为什么写了这些诗。”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赵丽华这首《一个人来到田纳西》的诗被网友议论得最多,她说,写这首诗是因为美国学院派诗人华莱士·斯迪文森的代表作《田纳西的坛子》。“没有他那首诗,就没有我这首诗,它属于是一首解构之作。《田纳西的坛子》那首诗的意思是把一只坛子放到山顶,田纳西的荒野就有了秩序、遵循,是一首被公认最有哲理和内涵的诗。在如今这个以怀疑、解构、批判、颠覆为主要方式的网络时代,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的哲理和内涵,包括那些所指、承担、教益、负载呢,可不可以仅仅把快乐的心态和我厨艺上的自信传达给读者呢?”

赵丽华说,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但教科书传递的对诗歌的看法却是陈旧老土的。“后来我就想,既然全国人民都是懂诗的,就我赵丽华不懂诗歌,那我就不写诗了。我把工作辞掉,也不再接任何诗歌界的活,我不写了。现在我改行画画,有一次画了十米的长卷去欧洲做了两个展览。现在每天在梨花公社养鸡、种菜、画画。”

许知远:我更欣赏对抗时代主流的“失败者”

作家许知远以广州的地标性老建筑爱群大厦为引子,以香港、广州等城市地位的此消彼长,讲述文化“边缘和中心”的转换,传达自己对主流文化之外,处在时代的边缘以及那些被历史遗忘的“失败者”的关注。

“很多时候,我们太追求主流的声音,而很少将目光移到边缘去看一看。这样的结果就是社会单调化。那些主流之外的人和事,看上去似乎不重要,其实可以帮助我们最大限度地拓展生活维度。”许知远说,当今整个社会的思考方式存在很大的弊病,现代人之所以焦虑不安,是因为无法真正理解人类生活的多样性。人们不关心过去,也不思考未来,只盯着眼前的短期效应。

他说:“我更欣赏在时代浪潮中摆出对抗姿态的失败者。很少有人看到他们的特别之处。人们大多数时候就像无根的浮萍,缺少与过去和传统的联系,将所有兴奋点都集中于物质增长和更大的物质财富上,这种无根之感,也是危险的动力。”他抗拒单调的社会,追求自由的思考,在他看来,好的社会应该允许大量“异端”的存在。

[责任编辑:徐鹏远]

标签:余秀华 写诗 单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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